“为什么要学女工呀?”悠然仰起头,天真的问。
“因为女人要三从四德,四德就是德、容、言、工,女工是必学的。”怡然兴冲冲的教导着。
“哦,那三从是什么呀?”悠然眨眨眼睛。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怡然答的十分流利。
“在家从父?我是听父亲的话呀,父亲让我不用学针线的。可祖母要我学,那我是听父亲的,还是听祖母的呢?嗯,我听父亲的,是在家从父,又不是在家从祖母。”悠然歪着头,把自己心里盘算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众人听了她这“在家从父,又不是在家从祖母”的话,都是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歪理?
怡然急的面红耳赤,“你胡说什么?咱们自然是听祖母的,二伯也要听祖母的,要尽孝道。”
“可姐姐你刚才说了女人要三从四德,三从里说了夫死从子,那祖母要不要夫死从子?”悠然虚心讨教。
“可二伯也要讲孝道啊。”怡然气急败坏。
悠然笑咪咪的点头,“姐姐说的是。”
本朝以孝治天下,谁敢不讲孝道?
悦然拉过悠然, “瞧瞧,脸色这么差,本就是长途跋涉才回家没几天,还不回去好好将养着?”
悠然乖巧的“嗯”了一声。
安然和欣然也附和着,“快回去好生养着。”
怡然看着她们姐妹几个睁着眼睛说瞎话,气的红了眼睛。
独自回到梨院,想起自幼失父的苦,狠狠哭了一场。碧玉等劝了半天。
孟赉拜会旧日同僚晚饭后才回,钟氏早已着人在二门外迎着,接到正房,把今天的事情说了。
孟赉皱眉,“女儿没吓着吧?”钟氏忙道“没有,一直笑咪咪的。”
孟赉沉吟片刻,温言让钟氏先歇息,自己转身去了萱瑞堂。
面对孟老太太的责备和怒火,孟赉面无表情,缓缓开口道:“我从没和老太太说过阿悠落水的事,今天,是非说不可了。”
孟老太太身子僵了一下。
悠然落水当天钟氏带着悦然欣然回了娘家,孟府内宅当家作主的只有她。儿子会不会为这个怨她?
悠然醒来后忙着请大夫熬粥熬药,孟赉寸步不离的守着女儿,钟氏回家后又是一番忙乱,等到孟赉和钟氏稳下来,查谁害悠然的时候,府里死了两个小丫头,水更浑了。
直到孟赉要外放,也没查出头绪,孟赉不放心悠然,不管不顾的带着悠然赴任,一去就是三年。
“那日,我早饭后去上衙,阿悠还在熟睡,小脸蛋红扑扑的,我亲了亲她的小脸才出门。”孟赉的声音十分平静,却令孟老太太莫名的心悸,“钟氏那天要带悦儿欣儿回娘家我是知道的,下了衙早早回到家,府里乱成一团,鸡飞狗跳,丫头仆妇们乱吵吵的,说五姑娘掉池塘里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