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张并答道。
“你娘亲真讲究。”悠然真心赞美。人只要有条件,还是该让自己活得舒适、讲究、精致。
唉,浪漫和舒适都是需要用钱来买。自回孟宅后孟老爹就不许自己涉足商业,顶多给个小庄子种种地,“官家女孩,不可有铜臭味。”孟老爹态度很坚定,“广州时你还小,爹只当你是随便玩,谁知你竟挣下不少产业,回府后却是不行了,你只安心做个孟家五小姐,日常用度爹自然会替你安排好,委屈不了你。”
孟老爹态度坚定时候,撒娇耍赖是没用,悠然只好歇了赚钱心思。
其实这个□年代,有钱真不能保证什么,有权才是硬道。
“张哥哥,你知不知道赚钱行当是什么?”悠然着迷问道。
张并自顾自喝酒,不理会她,悠然自问自答“当然是盐政和漕运了,对不对?听说边贸也很赚,还有海运,还有什么啊。”
“赚钱养家是男人事。”张并答得驴头不对马尾。
“我想自己有钱,有很多很多钱。”悠然星空下做着美梦。
有很多很多爱,再有很多很多钱,这该是多美好生活,悠然笑出声来。
月光下悠然陶醉样子十分可爱,张并眼眸中多了几分温柔,真还是个孩子。
过几年,自己仗打完时候,她也该长大了吧。这慧黠小姑娘,长大后不知是副什么模样。
自己嘛,要么一战成名,要么马革裹尸。
“这样安宁平静对着明月清风喝酒日子,真是太美好了。都是因为有你们保家卫国,咱们才能这般悠闲自,张哥哥,我敬你一杯。”悠然不知张并因何沉默,因何神情凝重,只能拣些太平话来说。
张并喝杯中酒,依旧一言不发。
“张哥哥,是不是马上要打仗了?”悠然小心问道。
“应该还不会。”张并简短说道。
“为什么呢?每次朝廷拒绝互市,鞑靼人都会来犯边境,以战求和。”悠然真为此可惜,打什么打,坐下来谈判不行吗,打来打去苦还不是老百姓,京城流民都越来越多了。
“鞑靼有内乱,雷曼和雷达礼两兄弟争位,内部正打得不可开交。”等到内乱平定,肯定还会打过来。
“张哥哥,到时候你是不是要上前线啊?”悠然觉着自己问多余,但话已经说出去了。
“是。”张并很肯定答道。
“和鞑靼人打仗一定很凶险吧。”悠然叹道。天朝和鞑靼打仗,就像草原上狼和内地羊打仗一样。
张并摇头,“凶险战争,不是和鞑靼。”
一阵凉风吹过,悠然酒醒了一半,怔怔望着张并坚毅侧脸发呆。
次日清晨。
莫陶一脸歉意,“姑娘,我昨晚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一觉睡到现。”都不知道姑娘是谁服侍梳洗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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