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心目中永远天真烂漫沈氏,此时正忐忑不安手足无措站魏国公夫人面前回话,语无伦次“……孟家太太倒是极情愿,巴不得攀上咱们这样人家……孟大人却死活不依,定要留闺女到十八岁才出门子……孟家确有家规,女儿满十八岁方可出嫁……”国公夫人目光震摄下,沈氏头越垂越低,声音也越来越低,说到后已是低不可闻。
国公夫人眼下着实苦恼,对张并这个孙子她一向无好感,从小就不待见他,程家种哪有好?却不知国公爷近来是怎么了,这么着急上火催着给他定下媳妇,赶早娶了,妇见门就行庙见礼,给他们夫妇二人上族谱。
张并就算有出息了又能怎样?张家自开国至今赫赫扬扬,还少张并一个人了?国公夫人心中对魏国公话不以为然,却是几十年来畏惧服从已成为习惯,接了魏国公话就开始卖力张罗,后,沈氏却给了这么一个回复。
想到魏国公昨晚又催问,今晚还不知拿什么话去回,国公夫人头痛起来。
沈氏万分愧疚站着,婆婆这么多年就给自己这一件差使,自己还办成这样!
待国公夫人挥手令她退出,沈氏小心翼翼退出去,走到屋外,风一吹,又活起来,对身边小丫头怜儿说道“走,咱们到花园摘花去!”
怜儿响亮应了一声,主仆往花园而去。
西郊。
“这鬼话他们也信?”悠然睁大眼睛。
张并没理她。习武之人练童子功不能早婚是常事,怎么到了她这儿,就成了鬼话?
悠然乐得要不,“练童子功?25岁前不能成亲?他们一个个都笨死了,张哥哥你明明是骗他们对不对?”
张并无语看着悠然,该她聪明时候一点不聪明,不该她聪明时候聪明得很,孟大人真神奇,养这是什么孩子。
现代也是十八岁成年好不好,若说是二十岁,悠然或许还信,二十五岁,坚决不信。
“张哥哥,你不想成亲对不对?编出这种鬼话骗人?”悠然凑近张并,殷切问道。
张并慢吞吞道“你喝了多少酒?”这孩子酒品真不好,喝这么点儿果子酒,就喝得小脸蛋儿红扑扑,话还越来越多,什么该问不该问都问。
就不该告诉她。小孩子懂什么。
“没喝多少呀,我没醉。”悠然笑嘻嘻,“张哥哥你别打岔,我猜到底对不对呀?”
“包袱里有披风,冷就披上。”张并指指旁边放着包袱,顾左右而言他。
夜风有些凉,悠然依言取出披风披上,“这是谁披风啊,这么好看。”素色锦缎白色披风,以轻纱为原料,剪裁简单,唯一装饰便是下摆所绣一枝绿色梅花,绣工不凡,梅花枝干倨傲色泽清冷,绿色梅花又称绿萼,珍贵少见,这件披风穿窈窕美女身上,走起路来怕是飘飘欲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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