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四肢无力,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仍然给人一种后力不足的感觉。
像是阳寿已尽的模样。
景牧在心里暗暗猜测,面上不显,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等着闵彦接下来的话。
“听说你病了,身体可好些了?”
“多谢皇上挂念,已经好多了。”景牧恭恭敬敬的道。
“你在去南疆之前我也见过你,彼时你还是个孩子,按照侯府的规矩,拿着木剑习武,想来身子还不错。”宋庭渝开口道。
“您还记得?”景牧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我还记得你初初到南疆的时候身子也还不错,为何后来身子不好了?”
“初至南疆水土不服,既吃不惯南疆的饭食,也受不住南疆多雨,便病了。”
“许是体质问题,陆陆续续治了许久,名贵的药材用了许多,也不见好转,后来虽然治好了,却留下了病根儿。”
“南疆玉家以毒术名闻天下,毒医向来不分家,怎么治一个水土不服之症都那么费力?”
“如此当真是要辨一辨这传闻的真假了。”宋庭渝抿了一口茶,开玩笑似的对景牧道。
但众所周知,布衣丞相宋庭渝从不喜开玩笑。
大约是他时不时便病上一回,引起了对方的怀疑。
“大概是草民体质的问题,外祖父对草民还是极好的。”
“阿渝。”闵彦笑了笑:“今日召见他来是有要事的。”
宋庭渝做了一个手势,笑了笑,不再说话。
“先前与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闵彦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想起他见景牧也是些许日子之前的事了。
于是给自己还有景牧找了一个台阶。
十分温和的道:“不记得也没有关系,那你觉得吏部怎么样?”
“皇上?”景牧一副十分惶恐的模样。
“不用害怕,你只说你喜不喜欢?想不想去?”
“这恐怕不合规矩。”
“你眼下不在翰林院就已经不合规矩了。”宋庭渝淡淡道。
科举出来的新入仕的举子无论排名前后,都是要去翰林院锻炼一下,吃吃苦的。
这是自建朝以来就立下的规矩。
从未有人打破这一个规矩。
翰林院的名单已经出来了,从榜眼到之后的所有过了的仕子,无论寒门出身还是世家出身,都在其中。
唯有景牧,不在其中。
而景牧又是状元,没有人猜测,是不可能的。
估计外面关于对景牧的猜测已经有很多个版本了。
“草民听皇上吩咐。”
“那就吏部吧。”闵彦一锤定音道。
“臣多谢皇上。”景牧十分上道的道。
闵彦看着景牧离开的背影:“这孩子怕是在外头吃了许多苦。”
“你有补偿的心思,可给他,他所不能承受的荣光,未必会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可我时间不多了,已经来不及慢慢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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