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宋庭渝权势滔天,可从来都没有人领教过。
宋庭渝最近干过的一件轰动朝野的大事,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所以人们只知宋庭渝有权有势,是闵朝的第一权臣,却也不知道他有权有势到各种地步。
燕国公在心底默默的衡量了一番,终于明白,他这个儿子是保不住了。
不仅如此,恐怕国公府也会因此遭遇重创。
“臣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愧对皇上的厚爱,请皇上责罚。”燕国公痛心疾首的道。
闵彦看了一眼十分识趣的燕国公,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宋庭渝道:“既然国公已经知错了,那就取消国公的封号,举家搬离帝都吧。”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燕国公明明心里十分心痛,却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臣谢皇上隆恩。”
处理完燕国公,京兆尹那里就好办了,闵彦对京兆尹淡淡的道:“燕南的案子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臣明白。”
如今苦主都没了,又牵扯到了程家人,自然是怎么快怎么来。
便是迟迟找不到凶手,这个案子也要结。
毕竟,受害人死了,案发地不明,凶手有没有留下任何可供破案的信息。
想要破案委实难了些。
景牧刚刚从学堂回来,发现月影院不仅氛围有些凝重,人到的还十分齐全。
景牧不动声色的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行礼道:“景牧见过祖父、父亲、母亲、世子哥哥。”
在行完礼之后,景牧便沉默不发,似乎是铁了心的要等对方先说话话。
老侯爷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身边人,让他转交给景牧:“你能解释一下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书房吗?”
景牧在看清楚小厮递过来的东西之后,十分惊讶,而后低眉顺眼,令他显得十分乖巧道:“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木鸽,我看它做工精巧,便买来玩的。”
“景牧,撒谎也要用心些,这分明是程家人用来传信用的东西。程家人再怎么大度、再怎么乐善好施,也不过把这种东西教给外人制作。”
“你以为这种东西是旁人想仿就能仿的来的吗?”
景牧愣愣的看着被小厮放在手心里的木鸽,他确实不知道这种东西是程家用来传递消息的。
景牧突然低低的笑了笑,他不知道是该庆幸程筠墨对他的友好,还是该悲哀这仍然是程筠墨的试探。
她给他这样一个东西,想表达的大约并不是她信任他了,而是在为日后有机会认出他做铺垫。
程筠墨不愧是程筠墨,当真深谋远虑!
“你笑什么?快解释啊!”景辉看着好不辩解的景牧着急的提醒道。
景牧跪在地上,不带任何感情的道:“我没有什么可辩解的,我刚刚已经说了,木鸽是我偶然间得到的。”
“这东西我素日里颇为喜爱,生怕它受了潮或者被晒裂开,放的地方十分讲究,不知祖父是如何拿到它的?”
景牧仰起头,脸上带着只停留于表面的笑容:“莫非祖父、父亲、母亲不信我,趁我不在,特意过来看看的?”
“放肆!你这说的什么话?”定北侯夫人怒道。
“自然是人话。”景牧微笑着道:“私自翻看他人**,母亲觉得这是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