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邢把了把脉,而后道:“二公子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可能是初来乍到的缘故。在下开个药方子,为二公子调理调理便是了。”
“那他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二公子身子弱,故而发作起来时,会看起来异常严重。”贺邢答道。
在贺邢去而复返之后,景牧屏退了下人,淡淡道:“没想到玉文溪竟然把你送进来了。”
“日后在下就在侯府当值,往后便能时时刻刻且光明正大的为二公子把脉了。”
“辛苦了。”景牧颔首道。
“二公子客气。”贺邢行礼道,复而掏出了一个青瓷瓶递给景牧道:“刚刚那个方子是做给旁人看的,这个瓷瓶里面的药丸是给二公子的。”
景牧将瓶子收下:“这府上原本的大夫是怎么处理的?”
“这……在下不知,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文溪姑娘处理的。”
“知道了。”面上没有一丝变化,心里却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大约是活不成了。
玉文溪将化骨散撒在从定北侯府截来的大夫的尸体身上,尸体瞬间化成粉末,在玉文溪来窗通风之后随风而散。
不留丝毫痕迹。
以这种方式将贺邢十分仓促的按插过去,也是玉文溪没有想到的。
玉文溪看着在一旁等着吩咐的暗桩:“按照今日贺大夫在定北侯府的说辞,给贺大夫造一个与玉家无关且不被人怀疑的身份。”
世家大族从不轻易任用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贺邢今天之所以能够为景牧把脉。
并不是因为定北侯府有多信任他,只不过是恰好需要一个大夫而已。
倘若景牧今日病得不是那么严重,看起来还有可以等大夫的时间,定北侯府怕是也不会用他。
世家大族在用一个人之前,将其祖宗八代查个干净,这都是极为寻常的事情。
当世家决定用一个人之时,可能他们手里的卷宗会比被查人本人还要了解自己。
贺邢突然出现,来历不知、过往不知,定北侯府怎么可能放心呢?
“公子,程大小姐那边来信了,还送了这个东西过来。”不孤拿着一封信与一只木鸟走过来道。
“给我吧。”
景牧看着信,将木鸟放在手里,像是想起来什么,强撑着走下床,走出卧室,走到书房,在一个暗格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不孤道:“送过去吧。”
程筠墨大概是相信了他那些说辞,又或者是放弃了对他是谁的追究。
信上只说了一些趣事,谈了一些杂书,除此之外再不提其他。
景牧将信收好,用手来回抚摸着木鸟。
听闻程家大小姐在程家的课业上,成绩都十分出挑。
送给他的木鸟,倘若再上一上色的话,那真的是与真鸟无异。
景牧将信收好,提笔按照信上的内容写了一封回信,将它放在之前放信的暗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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