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文溪在景牧稍稍缓过来道:“这才是第一波毒发,家主担心二公子身份会暴露,特意让我接二公子回广益堂。”
景牧眼下的状况,已经不适合在广益堂继续住下去了。
在广益堂住着的是公子牧,而非景牧。
身体不好的是景牧,而非公子牧。
况且每次毒发都凶险异常,且变化颇多,所以景牧需要做回景牧。
他需要一个大夫。
“好。”
景牧在玉文溪的帮助下穿戴好,银色面具,宽大的的斗篷,强忍着浑身的疼痛。
离开房间,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景牧却走的分外艰难。
好不容易走出广益堂,包裹在斗篷里面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汗湿。
景牧在玉文溪的掩护下,一步一步走到秋水居。
等到了秋水居之后,景牧再也撑不住,晕厥了过去。
玉文溪在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出门去请大夫。
请来的大夫,是之前一直负责景牧身体的大夫。
唔~也是药房负责制作毒人的大夫。
药房一把火烧没了,他也没闲着。玉明哲又给了一块地方,先制作着毒人。等到药房重建完成之后,再搬过去。
玉文溪找到玉明志大夫的时候,就是在号称第二处药房的简易院落里。
玉明志与玉明哲一样,都是先家主庶子,但没有玉明哲那么争气,成了家主。只一直醉心毒术,性格孤僻,并不好与人相处。
“二公子毒发了。”玉文溪禀告道。
一场发大火,把玉明志许多年的心血都烧没了。
景牧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一个毒人。
在玉明志眼里自然是珍重万分。
玉明志当即放下手里的所有事务,与玉文溪一起去了秋水居。
玉明志在把过脉,又看了看眼睛与舌头,询问玉文溪道:“他之前毒发过。”
“是。”
“体内的毒平衡坏了,无碍,调养回来就好了。”玉明志淡淡道。
“可是二公子这次毒发来得十分凶猛。”
“他之前毒发并没有将体内的毒平衡好,所以此次看起来来势汹汹,平衡好了就没事了。”
玉明志坐下来写写了一张方子递给玉文溪:“我给他开了些平衡的毒,毒药的名单与分量我都列出来了,你照着方子做就可以了。”
“多谢四爷。”
玉明志在一众兄弟中排行第四。
“景牧有什么情况,你随时找我就好了。”
“是。”
玉文溪恭恭敬敬的将玉明志送出秋水居,然后按照方子上名单,去找毒药。遵循玉明志吩咐的分量,配好药,给景牧喂了下去。
广益堂,公子牧与陈阁打架的事,虽然被玉文溪压了下来,但在广益堂内还是流传开来。
毕竟动静那么大,又是住在同一个院落里,想不知道都难。
自从那夜陈阁与公子牧一起跟着玉文溪离开,陈阁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东西也被人收拾走了。
而公子牧那夜虽然回来过,但第二天也消失了。
东西没被收拾走,可人都不回来又有什么用呢?
估计啊,用不了几天便会有人把公子牧的东西也收拾走。
广益堂内禁止打架,这是明文规定的。
王质在柴房里等啊等,那夜吃的几个馒头,早已被消化掉,腹内空空如也。
却始终等不到有人来,不止他父亲、母亲没有来,就连接他出去审问的人都没有。
无人问津,仿佛是被遗忘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