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仿佛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才略略满意了一点,声音不在像之前那么冷漠:“那就好。”
景牧下了马车,看着在一旁守着的玉文溪:“姑娘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
“公子认为这种事需要文溪亲自动手吗?”玉文溪淡淡的反问道。
自然不需要玉文溪亲自动手,只需要玉文溪的一句话,自然会有人按照她的意思去处理。
“我只是担心姑娘太过心软,处理的结果与我想要的结果不是同一个结果而已。”景牧淡淡的道。
“公子放心,定然如二公子所愿。”
贺邢的动作很快,又或者邵容与身上那些伤对贺邢来说,处理起来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贺邢将邵容与身上的上都上了药,然后喂了一颗内服的药与他。
便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出了马车。
看到景牧,恭恭敬敬的道:“邵公子身上的伤,我已经一一处理过了,倘若起热了,公子也不必紧张,熬过这一天一夜,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知道了,辛苦了。”景牧点了点头道。
复而看都没看玉文溪一眼,直接回了马车。
大概是药的缘故,景牧再次进了马车之后,发现邵容与已经睡了。
景牧看着昏睡的邵容与,将身上的斗篷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
倘若他一开始就对程筠墨动手的话,也许邵容与并不会吃这一番苦头。
又或者,倘若他能够知道平衡药的配方,不用再受制玉家的话,邵容与大概也不会受这样的苦。
说到底,还是他没用。
邵容与果然起热了,景牧在发现之后,第一时间找了贺邢。
贺邢将早早就备好的药拿出来,喂给邵容与。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贺邢看着景牧解释道:“公子不必着急,只要邵公子退了热,大概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景牧懒得说话,摆了摆手,示意贺邢退下。
景牧在确定邵容与没有生命威胁了之后,在他还在睡着的时候,景牧就出了马车。
他不止是公子牧,他还是景牧,景牧并不能消失太久。
有些事情拖一天,就会有一天的变故存在,而他赌不起。
玉文溪又另找了一辆马车回来,伸手为景牧将黑色一点点光都透不进来的布条系在景牧的眼前。
“姑娘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吧?”景牧在玉文溪系布条的过程中,淡淡的道。
虽然景牧并没有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只是在这个时候,能让景牧提起来的,除了刚刚发生的邵容与事,还能有什么事?
“公子放心,这样的失误不会再有了。”玉文溪的系布条的手顿了顿,用四平八稳的声音道。
“我能相信姑娘吧?”
“自然能。”
“玉文溪,我的出身你知道,我在南疆的经历,姑娘也都见过。”
“所以,姑娘千万别让我失望。”
“我这个人虽然一身病痛,寿命不长,也没什么才学,但杀人的手段也还是有几分的。”
景牧很少拿他的身世压人,或许这么多年下来,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与定北侯府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如今却连定北侯府都都搬出来了,看来她是真的小看了邵容与在景牧心中的位置。
景牧越在乎邵容与,对她来说就越有利。
不然她还真怕她控制不住景牧做完程筠墨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