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师注意安全。”景牧笑着叮嘱了一句。
程筠墨在离开北疆守军军营之后,直奔府衙,去见了北疆太守梁原。
“程军师来,怎么不让人提前通知一声呢?”
“我有事要与梁大人商议,还请梁大人屏退左右。”
“什么事?”梁原在屏退左右之后道。
“梁大人还想将景牧留在身边吗?”程筠墨开门见山的道。
“军师说的哪里的话?只要军师肯放人,景牧愿意回来,我衙门的大门自然为他敞开。”
“那我愿意放人呢?”程筠墨淡淡的问道。
梁原突然沉默了一会儿:“是景牧哪里做的不好吗?”
“景牧那个孩子,虽然体弱多病,但是做事都无可挑剔,所以,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程筠墨在确定了面前的这个人大概是真的喜爱景牧之后,才继续谈下去道:“我知道。”
“我与梁大人一样,都是惜才之人,我只是觉得景牧在我身边有些可惜。”
“从前他在我父亲身边做事的时候,多多少少还能在我父亲那里学一些东西。”
“而我并没有父亲那样的本事,景牧跟在我身边,不仅学不到太多的东西,还会让他随时有生命危险。”
“我也是出于种种考虑,才来找梁大人的。”
“梁大人乃北疆父母官,景牧跟在您的身边也一定会大有作为。”
“军师真有乃父风范啊。”梁原在听明白程筠墨的来意之后,赞叹道。
“不敢当梁大人如此夸赞。”程筠墨道。
“只要景牧愿意回来,我自然十分欢喜。”
就怕他不愿意回来。
虽然程筠墨十分谦虚的说,她从来没有教给景牧任何东西。
可在与景牧最近几次的见面中,他能够清楚的感受景牧的变化。
从前的景牧,完美的像是每一句每一步都是计划好的,心思过重,活的并不快乐。
而在程筠墨身边的景牧,明显更有血有肉,脸上的笑容也带了些许欢喜。
这是很难的。
程筠墨或许真的没有教过景牧什么,但她至少带给了景牧欢喜。
“那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与景牧谈一谈,倘若他愿意过来了,还请梁大人善待景牧。”
“那是自然。”梁原顿了顿:“能告诉我,是什么让军师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还能是什么?
自然是她在得知景牧就是毒人的时候,心疼了呗。
只是这一切不足为外人道也。
“只是想做,遵从本心罢了。”程筠墨笑了笑道。
程筠墨在告别了梁原之后,并没有回军营,而是去了木材铺子,在看了一圈儿之后,发现并没有她想要的木材。
刚刚想要离开,便听见有人问道:“客官,你有什么需要?”
“有没有青藤木?”
“没有,青藤木一般南方才会有,我们这边很少有人需要。”
“但倘若您有需要的话,我们这边可以为您去订。”
“那需要的多长时间?”
“如果没什么耽搁的话,这一来一回大概要大半年。”
那还是算了吧。
一来一回,那与她直接写信与程家,让程家人送过来有什么区别?
说不定,她的还更快一些。
程筠墨退而求其次,买了几块木头,然后留下地址,让他们给她送过去。
毕竟买的太多,她一个人也搬不回去。
当她留完地址,老板用十分激动的语气道:“原来您就是程军师啊,都怪小的眼拙,这怎么能要军师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