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十分不情愿,但面上不显,景牧恭恭敬敬行礼道:“世子哥哥。”
“老奴见过二公子。”
“妈妈客气。”
景辉站起来道:“这是母亲身边的妈妈,姓玉,二弟就喊一声玉妈妈好了。”
“不知玉妈妈此次过来所谓何事?”景牧笑了笑道。
“也没什么事,只是定北侯府在北疆也是有些宅子的,之前是因为有院子要翻修的缘故,所以未请世子与二公子过去。”
“老奴此番前来,便是请世子与二公子过去的。”
“此间院子,虽然别致,但终归是有些小了,与世子与二公子的身份不符。”
景牧看着玉妈妈,眼里似有不喜,淡淡的道:“玉妈妈,这是外祖为景牧办下的宅子,您若是觉得它不太符合您的喜好,请不要说出来。”
“我不想喜欢!这处宅子毕竟是外祖对我的厚爱。”
“是奴婢失言,奴婢该死。”
景牧没有理她,又是一个姓玉的,只是不知道与玉文溪这边有没有联系。
如果有联系的话,那就又是一个眼线。
所以他才演了刚刚的那一场戏,宅子不过是一处住的地方。
这些许年来,他为玉家做的事,早就远远的超过了这处宅子的价值。
若不是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又是玉家知道他的暗桩,他才不演这场戏,不费这个功夫呢。
“世子哥哥,玉妈妈说的是,这处宅子本来就太小了,与世子哥哥身份不符,不如世子哥哥就回定北侯府在北疆的宅子吧。”
“怎么说,定北侯府的宅子也要比这里大。”
“那你呢?”
“景牧在这里住的挺好的,虽然玉妈妈觉得这里有**份,但景牧不是一个在乎身份的人。”
“而且在这里住的久了,也就有感情了,所以就不搬了吧。”景牧将话说的十分温柔委婉,但话中也将拒绝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即便是他能撑得住,他的身体也撑不住了。
与无关的人浪费了这么长他睡觉的宝贵时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若不是担心他的形象会毁,他连这点时间也不想浪费在对方的身上。
回到卧房,躺在床上,景牧才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心里也不是那么焦灼。
程筠墨在景牧走了之后,并没有处理军务,而是提笔写了几封信,分别装在不同的木鸟里。
说来,她已经很久没有给家里写信了,也不知道程亦卿如今怎么样了?
她二叔与堂姐过得好不好?
南疆与北疆相隔遥遥,便是书信也不太方便,程筠墨在心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在将木鸟送出去之后,程筠墨将之前程家送过来的那些家书又翻看了一遍。
这才收敛了心绪,着手开始做事。
眼下再思念也没有用,只要北疆战事一日不平,她就一日不能离开北疆。
所以如何让北疆安定。才是她眼下应给要做的事。
景牧一觉醒来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
不知今夕是何年。
但景牧没有兴趣去看时间,终归是这一夜还没有结束。
不然,不孤早就把他叫醒了。
月明星稀,景牧穿好公子牧的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毕竟景牧的身份,有时候并不太出现在一些地方。
一旦被人看见了,他很难解释的。
甚至,景牧就是南疆公子牧,南疆公子牧就是景牧的事。
也就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