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巧,被不孤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景辉皱了皱眉,一脸不虞的看着不孤。
不孤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回世子,公子刚刚吃了要,眼下不方便外人进去。”
“我是他哥,我是外人吗?”景辉指了指自己道。
不孤只是笑而不语。
景辉败下阵来。
算了,这么多年的隔阂,也许在景牧的心里,他真的只是外人吧。
景牧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望着那扇紧紧关闭的门。
“好好照顾你家公子。”
“应该的。”
不孤赶往军营,彼时程筠墨正在自己的帐篷里修改阵法,听完不孤的来意之后,失笑道:“你家公子一直都这么弱吗?”
明明吹的是一样的风,景牧比她穿得还要厚实,结果她完好无损。
他却连床都起不来了。
“公子确实体弱多病,还请军师见谅。”
“没什么见谅不见谅的,我也不能那么没人性,好好照顾你家公子吧。”
程筠墨十分爽快的批了假。
程筠墨将假条递给不孤的时候,淡淡的道:“让你家公子好好养身体,等我有空了就过去探望。”
“是,不孤替公子谢过军师。”
程筠墨在不孤走后,立刻没有样子的坐在椅子上,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
神情看起来十分烦躁。
所以她究竟是为什么要用一个时不时请病假,她还不得不批假的人。
程筠墨抓了抓头发,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生气,权当是日行一善了。
程筠墨说要去看景牧并不只是客套一下,而是真的有那个打算。
说来,只她来的短短几天,景牧就已经请了好几天病假。
若不是景牧身体不好,是大家公认的,她真的会误以为景牧对她有意见。
这个病假确实请的有些太频繁了。
虽然打定主意要去探望景牧,程筠墨在将军营的事情安排妥当,出了军营之后,并没有直接去景牧家里。
而是拎了一些东西去了北疆太守的地盘。
“程军师,什么风把军师吹到这里来了。”北疆太守梁原笑着行礼道。
程筠墨还礼笑道:“外出办事,恰好路过,所以便过来拜访梁太守。”
路过?
那真的是太巧了。
他的衙门与程筠墨所在的军营,说是跨了半个北疆也不为过。
虽然梁原心里十分清楚,程筠墨找他怕是有要事问,十分直截了当的道:“军师来我这里可有要事?”
梁原不太会旁人拐弯抹角,表达一句话恨不得七拐八拐,才能把原本可以直来直去的话表达出来,所以直接切入正题道。
程筠墨原也没有什么耐心与人虚与委蛇,之所以寒暄两句,只不过是她从来没有与这个人打过交道。
为了保险起见,得到她想得到的,这才耐着性子与他兜圈子。
如今他肯直来直去,是再好不过的了。
“景牧您认识吧?”
“自然。”梁原道。
“景牧的身子是真的不好吗?”
“是真的不太好,但也不是日日都不太好,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总有那么一两天是病的起不来床的。”
“这么严重?”程筠墨有些惊讶道。
“确实就是这么严重,他从前在我手底下做事,他每隔一段时间便请一次假,我也颇为疑惑。”
“后来也陆陆续续的在他病的时候去探望过几次,确实是病的下不了床。”
“每次都病都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