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并没有说什么不用他还的话,他既然答应了邵容却要照顾好邵容与。
便不能将人养废。
倘若将人养废,那也不算是好好照顾。
“快回去吧,军师还受着伤,我就不送你了。”
“嗯。”
“路上小心。”景牧顿了顿,嘱咐道:“关于程军师受伤的事,不许乱说。”
“放心吧,景二哥,我有分寸的。”邵容与保证道。
复而又道:“我今天只是来找人参的,但是运气不好,没找到,空手而归,从来没有在孤山见过景二哥,也没有见过程军师。”
“好。”景牧拍了拍邵容与的肩膀,带着些许赞赏的道。
“赶紧回去吧,你师父还等着呢。这段时间没有什么非出来不可的事,就尽量不要出来了。”景牧又叮嘱了一遍道。
令他显得十分不放心。
“放心吧,景二哥。”
景牧在邵容与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才收回了目光。
一回头,却发现程筠墨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而刚刚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她究竟看在眼里多少。
经过包扎,虽然还穿着那套破了且沾了血的衣服,但程筠墨看起来好了许多。
即便带着面具,但仍然能够让人清晰的感受到这其中的变化。
程筠墨望着景牧,淡淡的道:“难得看见景牧大人对一个人如此放心不下,不知是何人?”
当然,程筠墨也不至于无知到认为那人是景牧的弟弟景望。
毕竟北疆只来了一个景牧,倘若景望真的过来的话,想来也不会太过低调。
更何况瞧着对方的年龄,只怕也是对不上。
“是我救命恩人的弟弟。”景牧带了些许笑意解释道。
复而又道:“军师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有呗。”程筠墨看了一眼前方:“受了这么重的伤,总不能半途而废。”
程筠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半途而废真的是有点太亏了。
“景牧大人,你身上能够杀人的药粉还有吗?”程筠墨看了一眼景牧,微微一笑道。
“有的。”景牧下意识点了点头道。
“那倘若再遇到北狄的人,那在下可要仰仗景牧大人的保护了。”程筠墨开玩笑似的道。
“下官不敢当。”景牧低下头道。
程筠墨笑了笑:“那就出发吧。”
景牧上前扶着程筠墨,动作很是轻柔,仿佛怕把她弄疼似的。
语气与眼神也都满含担忧,仿佛她是那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军师若是疼得厉害,一定要与下官说啊。”
“与你说,你还能让我不疼不成?”程筠墨边走边笑着反问道。
“让军师不疼下官是做不到的,但是扶着军师休息片刻也还是能够做到的。”景牧小心翼翼的扶着程筠墨道。
“话说你身上的毒粉上哪来的,是玉家给你防身用的吗?”程筠墨像是闲谈的道。
而他们眼下的氛围也十分有闲谈的氛围。
景牧倒是想有朝一日玉家可以给他毒粉以供他防身之用。
但是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玉家防他还来不及,又只把他当成一颗棋子,一把杀人工具。
何时把他当成过人?
又怎么会主动给他防身的毒粉?
而且就算玉家真的给他防身用的毒粉,可能那些毒粉的用处,也不会是用在防身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