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只小兔子吸引了过来。
邵容与将那把简陋的弓放在兔子的鼻子前,让它问一问,记住这把弓上面所携带的气味。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邵容与又吹了一段类似于指令的曲子。
兔子便从他的脚旁跑开了。
邵容与对着在一旁等着的景牧道:“景二哥,我们也跟过去吧。”
“好。”
景牧与邵容与一路跟着兔子,走过程筠墨曾经有过的路。
也可以十分清楚的感觉到,程筠墨在走这些路的时候,是压根儿就不认识路的。
又或者是着急忙慌的,顾不上看路,可无论是那样,都不能算是个好结果。
可两者相比,景牧更愿意是后者。
可即便是心里有了预测,当景牧看到程筠墨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痛了一下。
程筠墨浑身是伤的站在北狄人中间,地上虽然躺着不少北狄人,但站着并将程筠墨围起来的北狄人仍不是少数。
程筠墨看见景牧带着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已经消耗殆尽的好脾气让程筠墨忍不住咆哮道:“让你去搬救兵,你是只能搬一个人过来吗?”
程筠墨压住想骂人的心情,她拼尽全力为那个人博得去搬救兵的机会,全被这个人浪费了。
程筠墨看着北狄人,眼神渐渐凶狠起来,她今天便是死,也要多带走几个北狄人!
只是糟心也是真的!
景牧挡住在程筠墨身前,没有理会程筠墨的愤怒,低低的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平安的把你带回去的。”
程筠墨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怎么带她回去?
就凭他一个柔弱书生,再加一个小弟弟?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说大话了。”程筠墨没好气的道。
她真的不应该多管闲事,倘若她真的丢下他,自己跑回去的话,说不定已经将救兵搬回来了。
“姑娘屏蔽呼吸。”景牧没有做任何的辩解道。
程筠墨狐疑的看着景牧,看他脸色平静,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程筠墨依照他所说,屏蔽呼吸,之间景牧掏出一包药粉,朝上空撒了一圈。
难怪他要她屏蔽呼吸,恐怕是这药粉有毒。
虽然北狄人在景牧撒完药粉之后,很快便意识到了药粉有毒。
但奈何还是晚了。
程筠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突然明白为什么南疆玉家喜用毒了。
这一包药粉下来,人都倒下了,多省事啊。
也不用像她这样辛辛苦苦的打架了,还搞得自己一身的伤。
精神放松下来之后,程筠墨这才感受到身上伤口的疼。
程筠墨忍不住龇牙咧嘴的对景牧道:“今日这跌宕起伏的程度倒是与话本子中的一般无二。”
本来以为死定了,结果中途杀出了一个景牧。
早知道景牧有这么厉害的药粉,她也不用辛辛苦苦的把北狄人引走,还平白无故的添了这许多伤。
“景牧大人既然有这么厉害的药粉,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呢?”程筠墨微微笑道。
但身上的伤口太多,程筠墨脸上吃痛的表情也没有逃过景牧的眼睛。
景牧连忙关心的道:“我先为姑娘包扎一下伤口吧?”
“你现在倒是知道关心了,你也不想想,我这身伤是因为谁才受的,若不是因为想让你去搬救兵,我也不至于自爆踪迹,将北狄人都引走。”
“是我拖军师的后腿了。”景牧十分愧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