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景牧身边真的没了他们的人,那景牧能做什么?什么时候对玉家动手?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没有办法保证。
她虽然不希望自己无缘无故的死在北疆,但她更不希望玉家出事。
倘若玉家出了事,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留下来吧。”
贺邢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反正无论如何他都是要留下来的。
毕竟他走了,景牧怕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下来了。
景牧醒来之后,发现桌子上被人放了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一个字。
留!
景牧看着这个字,心里有一瞬间的遗憾。
这张纸上的字很显然是玉文溪的笔迹,上面一个留字,大概是玉文溪不准备走了。
准备留下来赌一赌,赌北疆能够保得住。
他昨天说了那么多话,暗示了那么多,结果没有一点用。
玉文溪留在这里,这便意味着他很多行动都会受到限制。
他终究还是低估了玉家在玉文溪心里的地位。
玉文溪与他不同,在她崭露头角之后,他外祖就开始向她身上倾斜资源。
玉文溪为了出头所吃的苦,比起玉家对她的栽培之恩来说。
简直是不值得一提。
所以她对玉家的感情自然是好感多一点。
所以玉文溪能够为玉家付出一切,而他不能。
算了,不走就不走吧,本来也是做了两手打算。
景牧将纸用火折子烧掉,静静的看着灰烬散落在地上。
“军师不好了,我们的阵法被人破解了。”一个浑身上下都是血,脸上还有伤的士兵进来禀告道。
程柰面上没有任何一丝波澜,只是淡淡的吩咐道:“用下一套兵法吧。”
既然阵法已经被破了,就说明他们这里的确是有细作的。
眼下换第二套也是一样的,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现在他们这边人少,能用的且有效的法子极为有限。
在帐篷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之后,裴大人忧心忡忡的对程柰道:“程家主眼下该怎么吧?”
在人数悬殊巨大的前提下,唯一能够弥补的阵法还被人泄露出去了。
帝都那边又迟迟没有消息,他们这些人像是被帝都放弃了一般。
虽然觉得十分寒心,但是眼下活着才是更重要的事。
“北疆城周边的守军都还能再借一借吗?”
“您不在的时候,都已经去借过了。到了这个时候,能借的、不能借的,都借了。”
“估计眼下没有兵力可以借调给我们了。”裴大人忧心忡忡的道。
“主帅、军师,景牧有事请见。”景牧在主帐外道。
“进。”
“有什么事吗?”主帅询问道。
虽然定北侯府此番做事确实让人诟病,但景牧在这里也确实尽心尽力,加上背后又有定北侯府撑着。
若是没有什么必要的冲突,裴大人是不愿意得罪景牧的。
毕竟他身后不止是定北侯府,先帝虽然不在了,但是他身后的南疆玉家还在。
毕竟是在南疆玉家长大的孩子,无论如何,南疆玉家总是要偏向他一点吧?
听闻景牧还只是得了会元的时候,南疆玉家家主便派人送了好几车名贵的东西过来。
这足可见玉家家主对景牧的宠爱。
“景牧有一计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来听听。”程柰和颜悦色的道。
“我听说北狄一族有信狼神的信仰。”
“不行!”
景牧才刚刚开了个头,便被程柰严词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