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亲眼目睹了那件事之后,还能活下来,靠的是他的识趣。
如今他自己作死凑到程家,他可真是活够了。
如今想想,此番纪迟出来执行任务,跟出来的都是在那件事过去之后,暗域新进的人。
即便是纪迟,也是那件事过去之后,才跟在宋庭渝身边的。
他原先没在意,如今在意了,只觉得自己眼瞎。
他家域主这么明显的行事,他都看不出来。
“我突然有灵感解我之前一直都没解的毒。”
既然已经犯下了错,也还没有到罪无可恕的地步。
总该允许他自救吧!
“自从我说我去的是闽南程家之后,你就怪怪的,难道是与那边结了仇怨?”纪迟十分好奇的道。
仇怨没有。
以他的身份哪里够得着与那位结仇怨呢?
若是真的有仇,他也活不到现在,他家域主早把他收拾了。
无论他多有才。
他家域主也是短短容不下他的。
“我跟你说哈,看在咱们两个是对忘年交的份上,我送你一个忠告。”
“什么忠告?”
“你到了闽南之后,不是监控程家吗?千千万万不能出了差错,有什么问题,立刻解决,无论付出多少代价。”
“闽南程家出了事,估计咱们的好日子也就没了。”
“什么意思?”纪迟疑惑道。
“小朋友不要知道太多。”江大夫拿下纪迟放在他肩上的手。
一步一步样门外走去,背着纪迟摆了摆手道:“闽南我就不去了,就给你添麻烦了,自己的任务还是要自己做。”
纪迟看着江大夫渐渐消失在他视线里,又看了一桌子还没有怎么动过的菜,默默的吐槽道:“搞什么?”
纪迟吐槽完,坐下来吃饭。他待会还要赶路,不好好吃饭怎么能行呢?
而且那么多菜,不多吃点,岂不是太浪费了?
寿安宫,睢娅躺在软塌上,任由心腹为她轻揉眉心,她一边闭上眼睛,一边一边道:“最近宋庭渝在做什么?”
“听说在养花。”
“前几天不是还在喂鱼吗?怎么又变了?”
“丞相最近的兴趣有些广泛。”心腹想了一个词形容道。
“只要他不坏了我的好事便好。”睢娅淡淡道。
“最近朝堂上闹得厉害,尤其是武将,便是有些清流派的文臣也在闹,说是请太后下旨增粮草、兵器、衣物等一系列东西与北疆。”
“让他们闹去吧。”睢娅毫不在意道:“他们这些人又能闹出什么事呢?”
“武将没有兵权,清流派的文臣就更不用说了,不过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罢了,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那我们就不管了吗?”
“不管了,真有什么事,不是还有皇帝吗?”
许是说了这么多话,睢娅有些许累,顿了顿:“我让你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
“已经开始了,想来用不了多久,您就能听见您想要的消息了。”
“那就好,别让我等太久,我这个人一向是没什么耐心的。”
“是。”
程承驾着程筠墨乘着的马车,一直往南去,程筠墨看着被特殊改造过的马车,就知道,她爹爹是铁了心的要把他送走。
“程承,停车!”程筠墨怒道。
“大小姐,您别为难属下了。”程承一脸为难的道,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我不为难你,我有话要与你说,你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