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在离军营最近的暗桩处下了车,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然后和衣而睡。
折腾了大半宿,他也是累极了。
军营众目睽睽之下出事,这桩事的影响是极不好的。
“爹爹心里可有怀疑的人?”
程柰没有说话,只是道:“你收拾收拾,我派人送你回家。”
“我不走,爹爹。”程筠墨拉住程柰的胳膊道:“如今军营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是谁做的还不知道,我怎么能离开呢?”
“爹爹,我会担心的,爹爹。”
“听话,墨儿,我让程承送你回家。”说着起身唤程承进来。
“我不走,我可以帮到爹爹的,爹爹不也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吗?”
“可爹爹希望你平安无事。”程柰有些苦口婆心的道。
化骨散出现在军营,倘若不是玉家人所为,那背后之人必定有权有势。
不然,他怕是买不到化骨散。
那有权有势又千方百计想要他死的,大约只有那一位。
倘若此事真的是睢娅所为,那昨日之事怕只是个开头。
他一日不死,事情就有可能再发生。
对于睢娅的固执,他已经领教过许多次了。
他的生死无所谓,从他成为程家家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他的姑娘不行,她才刚刚及笄,青春正盛,不能因上一辈之争而失去看世间山河的机会。
大约见程筠墨过于固执,程柰背对着她,狠下心道:“程承,将大小姐送走。”
“是。”
程承立刻上前道:“大小姐,我们走吧。”
这句话大概也只是打个招呼,程承强制性的将程筠墨带走。
然后将程筠墨关进程柰已经准备好的马车里:“大小姐得罪了,家主也是担心你。”
江大夫万万没想到他们去的地方是闽南程家,他家域主都已经不放心到这种地步了吗?
江大夫在知道是去程家的那一刻,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他看看自己,又看了看纪迟,他真的是作得一手好死啊!
在丞相府当空气不好吗?
老老实实在丞相府研究医术不自在吗?
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出去作死?
江大夫抬腿便要走,却被纪迟一手拉住:“江大夫,你要去哪儿啊?还没吃完饭呢,你不是饿了吗?”
“不吃了。”江大夫摆了摆手道。
他家域主在多年之前便明令禁止过,不许暗域任何人私底下去见楚琤。
他之前能去闽南程家,是因为程家大小姐快要死了,他过去送药。
可即便那时是被宋庭渝派过去的,他在程家也是千方百计的避免见楚琤。
生怕给楚琤带来什么莫名熟悉的印象。
如今他私自去闽南程家,他家域主倘若知道了……
他就算能因为他无可替代的医术侥幸活下来,恐怕自由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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