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河天风点头。
时非晚眼睛一亮,“还真有,如此说来,还省了想其他法子入城的功夫。进了潞州后,有没有法子出潞州,”
“有,北边有。”河天风说。
“嗯,他们正好要去北边,进泰城,再奔漠州。”时非晚点点头,这时又看向言蹊,“冒昧问一下,漠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言将军如此心急着回去?”
“石兄弟问这些做何?”言蹊显然疑心还在。
时非晚早知这人是个心思极细之人。之前他仅凭一根束发带以及自己一些小细节,便将自己的身份猜了个十之**,今日,这么多疑事,他哪可能不怀疑些什么。只怕他也已经瞧出了山匪们对自己的态度不同于对待一个普通相识伙伴了。
“言蹊!”龄龄不满的又瞪起了言蹊,“石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可别失礼。”
“龄龄,你不懂,他……”
“石哥哥,实不相瞒,漠州的确不太好。苏老将军病危,所以,我们才急着赶回漠州。”龄龄打断言蹊的话,自己回起了时非晚。
谁成想时非晚脸色骤白,“你说什么?”
毕天高一等也是一怔,“龄龄姑娘,你说什么?什么苏老将军病危?”
龄龄谈及此脸色亦不大好,正要说话,那武浩便插嘴了,道:“漠州还有几个苏老将军。”
毕天高脸色立马严肃了,“不会吧,这……”
“什么病?何等危?”时非晚迈近一步,又问。无人知晓,她此刻拳头正紧紧握着,有些颤抖。
“其实老将军年岁虽大,可身子骨一直还算硬朗的。这事要怪又得怪北戎军,北戎那位唐老将军大抵在吉州各处都安排了探子,苏老将军有一外孙女,京都的那位慧安县主就是。可前些日子,慧……慧安县主她……”
龄龄语顿了下,脸色愈来愈难看,道:“她死了。消息大抵被一些北戎探子知了,飞鸽传书传给了北戎那个姓唐的,姓唐的将这消息送给了咱苏老将军。
老将军一听,当场就昏了过去。我们得知此消息,是因收到了来自漠州来的飞鸽传书。书上说,老将军情况很不好,病危,还不知能撑过多久。”
龄龄此言落,毕天高同武浩皆是一愣。
时非晚低下头,眼底几番情绪流转,拳头又紧了几分。
“慧安县主死了?”毕天高此时才消化了龄龄的这番话,登时便惊问道:“怎么会,我前不久还见她好好的,她……”
“此事石哥哥最清楚,还是石哥哥告诉我们的,如今北戎军也如此传,漠州都收到了这消息,想来是真的。”龄龄回道。
“老大,你知道?咋回事?”毕天高立马问。
时非晚无声,低着头心情忽然烦闷。
她竟不知,她死去的消息传去漠州,会给外公造成那么大的影响……她以为,这世间已没有多少人会真的牵挂她……
愧疚与担忧在心底翻滚,但同时,理智却也依旧还在。外公知道这消息是从北戎军口中听到的,那唐老将军,怎会在这时针对上了漠州的外公?
还有……今夜见那呼延炅,他识破自己身份时所言所行,分明是不知自己假死的消息的。想来,是因为这些日子一直在这深山里,消息还没来得及传至他耳中。
但用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得知的,那么自己其实是诈死,他也很快就会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