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衡最终还是找到了瘟疫的源头,的确是鼠疫,但却不是在鼠身上得的,而是在得了鼠疫而亡的人腐尸身上而来的,所以不仅仅有鼠疫的症状,还有尸腐之气,若非是百草谷接手此事,恐怕旁人也只是以为是鼠疫。
裴衡将苍术放进了药炉之中,又看着一旁摆着的川乌和丹参,陷入了沉思。
思索许久,他拿起了丹参放入了壶里。
就在此时,江信庭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将信放在了石台之上,裴衡看了看他,然后放下了自己绑着的衣袖,将信拿起,看了一会,又将信放了回去,拿起蒲扇轻轻地扇着火候,说道:“你这弟弟,了不得。”
江信庭笑了笑,问道:“这个说法,解释得通吗?”
裴衡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说道:“鼠疫本就是北边的疫情,只是想不到山高水远传过来,当真是不易,但如今查清楚这不是简单的鼠疫,能在江南一带而发,也是说的通的,我就是觉得你这弟弟,不简单,连我们都没摸清楚的事情,他仅用两日便查到了?”
江信庭想了想,也是有些不解,说道:“是挺蹊跷的。”
话音刚落,只听庭院外传来一声怒吼:“江信庭!”
闻言,裴衡和江信庭相视一眼。
“有仪?”江信庭看着裴衡,问道。
裴衡点了点头,用蒲扇指了指他,说道:“听着来势汹汹,你得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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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信庭无辜的摊开手。
有仪眉头紧皱,铁青的脸,雷厉风行的闯了进来,直直的朝着江信庭的方向而去,就在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仪一脚就踹了上去。
江信庭一愣,而后迅速躲过。
裴衡起身,拉住了愤怒的有仪,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
话音刚落,舟横不知道从何处蹿了出来,露出个脑袋看了看有仪,又看了看江信庭,咋舌道:“姓江的,你干啥了?”
就在此时,青黛累的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叉着腰大口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说……姑奶奶……你,你跑的……也太快了吧?”
裴衡和江信庭一头雾水,不解的看着二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只听有仪问道:“江信庭,你是不是有二心?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你说清楚!别撒谎!”
闻言,舟横兴奋了:“吼!我就说!你这姓江的不是好东西!说清楚!怎么回事!”
“啊?”江信庭眉头紧皱,疑惑的看着青黛。
青黛摆了摆手,稳住了呼吸,上前去拉住有仪,说道:“你别闹了,赶紧回去吧。”
“不行不行,这不行,这得说清楚的,可不能走。”舟横急忙往回拉有仪。
有仪被东扯西扯烦了,奋力甩开了二人,然后叉着腰看着江信庭,说道:“别以为你的花花肠子能瞒过我!果然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得陇望蜀吃锅望盆!江信庭,我原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我要是打不过你,我保准揍你一顿!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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