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经济呀??”沈睿又是一声叹,对于这等趣闻他还真不知晓,听得叔父沈从文说起,倒是佩服“古人”的智慧来。
“经济?”沈从文红光满面,中年发福,呃,“脑子大脖子粗,不是经理便是伙伕”,沈东家在信州可是赫赫有名的大老板,却非不学无术之辈,但对侄子口中蹦出的这个名词却是不解:“文章西汉双司马,经济南阳一卧龙??经济经济,经纶济世也,三郎这美女经济作何解?”
“哦??可解为用最少的人力物力财力获取最大的收益??”沈睿食中二指弹着桌子:“简而言之便是借用美女这个噱头赚钱。”
“倒是贴切??”沈从文名唤从文,却是沈家难得的具有经商天赋的人,翘着二郎腿:“为商之道,所求者只为钱赚钱钱生钱,一些个手段是必须的,譬如这花魁花,哪家楼子没两个头牌红人,就拿揽月轩来说,你猜猜光这一个楼子咱们沈家一年可拿多少分红?”
沈睿轻轻吹着盏中漂浮的茶叶:“叔叔既如此问,自然是获益匪浅的了??五万两?”
沈从文竖起食指,嘿嘿笑道:“倍之,沈家占有楼子六成,一年可得白银十万两。”
沈睿倒是吃了一一惊:“能有这么多?”
沈从文惬意地靠在躺椅上:“楼子里的酒水菜肴??用你的话怎么说来着?哦,是高大上,价钱自然要贵一些,翻一番是至少的??能出入揽月轩的非富即贵哟,有钱人嘛,最讲究面子,自是不会在意这几个小钱??至于那些个秀才相公么,更是将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囊中羞涩,唯死撑耳??但吃食赢利却只占收益两成,八成来自抽成??姑娘抽成呗??楼子调教一个姑娘可是费时费力费财的,但投入大,收益更大??寻常姑娘抽两成五,头牌抽三成,似玉姑娘这种签活契的三成五??活契呀,想走就走了,当然得多抽点??花魁呀,为了争这个名头,可是耗费颇巨??羊毛出在羊身上?什么意思??哦,真不知你从哪学来的这些古怪的用词,不会又是白石观老道吧??中花魁自是好处多多,总之先期砸进去的钱绝对划算??”
“奸商啊??”沈睿嘟哝了声。
“无商不奸??”沈从文起身走到窗口,指着江畔林立的画舫:“商人逐利,天经地义??货物流通,互换有无,方便居户,税赋缴足,实在是利国便民??本朝以往,贬商抑贾,商人最为世人看不起??其实,道理谁都明白,这是顾忌商人之富,生恐国家的财富过度集中在个人??穷则思变,讲到底,在商人,或者说是富人最怕变,最赞同守成的正是商人。无他,稳定二字。虽也有乱世暴富者,但那毕竟太过投机,万中无一,且极不安稳。时局稳定??经济??方能持续发展,这其中商人是有着?巨大贡献的。”他挥了挥手,大有纵横捭阖指点江山之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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