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盖上,先给盖上。”韩老爷急道:“只盖上就好吗?白先生你是不是要贴个镇鬼符什么的。”
“她又不是鬼,我贴个镇鬼符做什么?”白泽扫了韩老爷一眼:“画符很累的,而且我这符也挺贵的,不好浪费。”
“不浪费,不浪费,我也就是想着能贴个符心安些罢了。”韩老爷掏出一锭银子来递给白泽:“我买先生一张符如何?”
“韩老爷既有如此诚意,我要说不卖给你反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白泽掏出两张符来递给韩老爷:“喏,这一张是镇鬼符,就是价格比较贵的那个,韩老爷可贴在井口上。至于这一张嘛,算是买一赠一,是我送给韩老爷你的辟邪符,搁在身上,可以保平安。”
“多谢白先生!”韩老爷说着给伙计使了个眼色,小伙计赶紧接过符纸,到厨房端了浆糊出来,仔仔细细给贴在了井口上。
眼见着符纸贴好,韩老爷这才松了口气,请白泽与白璃回春日宴吃饭。
“方才与韩老爷说的话,韩老爷可是答应了。”上楼时,白泽故意停了下:“我可以帮韩老爷的忙,但韩老爷必须将手里的那只桃花簪送我。”
“先生为何非要那支桃花簪,若说簪子的话,我家中还藏有不少珍品,都是打从京城那边买回来的。白姑娘若是喜欢,可尽管到我府里去挑。那桃花簪,虽沾了桃花二字,却是个烂桃花,簪身破损不说,还难看的紧。”
“既如此,那韩老爷就更不应该宝贝着了。”白泽捏了捏脖颈:“我呢,就只要你手里的那支桃花簪。韩老爷若是同意,等吃过饭,到了寅时,我自会帮你解决你后院里的麻烦。若是不愿,那就各回各家,各过各的安生日子。”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韩老爷心里也清楚,绕是绕不过去的。他咬咬牙,跺跺脚,用力说了个:“行!既是白先生想要的,我理应双手奉上。”
“不要觉得舍不得,那桃花簪的来历我比你清楚,那东西,你压不住,也降不住。就算有什么天大的富贵,你也无福消受。与其留着生灾,倒不如送给我还能落个人情。韩老爷,我是算命的,我问你要簪子,也是为你好。你在宫内多年,应该比常人更明白一个道理,这钱财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赚再多的银子,也得有命花不是。”
韩老爷重重叹了口气,拱手对白泽道:“多谢白先生提点,枉我比先生年长了这许多,又自认为经了那么多事,可仍是没活明白,没活通透。听先生一席话,倒叫老朽茅塞顿开。先生请!”
“那桃花簪究竟是什么样的簪子,竟让你张嘴去问别人要?”白璃原是走在前头的,听见韩老爷方才与白泽说的话,趁韩老爷进入房间与陶老头儿寒暄之际,悄悄后退几步,低声问道。
“就是一支用桃木刻成的簪子,因是桃木做的,上面又雕刻出了几朵桃花,故而起名桃花簪。”白泽稍微比划了一下:“反正要了也是送给你的,等韩老爷把它拿出来,你仔细瞧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