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大石。
今年18岁。
家住苏州101废墟大厦。
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加起来有30来人马,占据了苏州城东南角。
老鬼死了后,我就接过他的位子,带着他手下那班走剩下来的乞丐继续混吃等死。
啊?你要问我老鬼怎么死的?
不是天灾也不是**,自然死的。
我家老鬼是40岁挂的!
这是老鬼唯一留下来能让我说出口的荣耀。
战后男人的寿命急剧下降,能活到30是大幸,40岁也不知道他是踩了什么狗屎运了。
总之,他是一个幸运的人,一个超级幸运的男人。
幸运地被我老妈看上。
幸运地岳丈是“苏州东南帮”的老帮主。
幸运地任内最强有力的挑战者——“苏州小砍刀组”组长大砍刀——和他决赛之前被组内的小队长二砍刀先砍了。
这一切的幸运主要来自他的帅。
帅的够霸气。
帅得够男人味。
帅得够惊心动魄。
我继承了他的帅,可惜没能继承他的好运。
而这一点,却是非常,非常,非常地致命。
原因是,
你知道,
现在时代不同了。
“快点!快!”身下的女人一个劲地催。
这是一个30岁的老女人。
只是还保持着好身材。
余下的……
我们可以无视。
看,我就自动自觉地给她的脸打上马赛克了。
“快快快!”她此刻非常昂奋,肉紧地一钩双腿。
马的贱人!
没看到我一脸“沉思者”的经典表情么?
一个闪失没留神,我一泻如虎。
软了。
她一皱眉头,“咋啦?就这样没了?”
接着她就唠唠叨叨个不停:“比你家老鬼差多了。不过,还有成长的空间,来,继续!”
她一把按下我高傲的头,正对着她罪恶的深渊。
那凌乱的毛发,泛着白沫的恐怖液体,血肉横飞,满地狼藉,惨不忍睹。
还有那味道。
腥臭的味道。
虽然有部分是我的杰作,但现在的确是让人反胃的恶心。
“来,用你的舌头把它舔干净!”女人瓮声瓮气地命令。
我心头一一闪过惊慌,恶心,厌恶,沮丧,怒气,压抑等等各种人类应该出现的负面情绪。
“怎么了?我的小帮主,你手下那30条人还等着你回去救济呢。”女人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要怪只能怪你是他的儿子了,你和他当年还真像。”女人喃喃地道,捧着我的脸痴痴地看。
“可是,可是!他不该弃我而去,投进那个*的怀抱!”女人心思转得特别的快,脸色比翻牌还快,她一发狠,双手一按,我的脸蛋就紧贴着她的肮脏所在。
她犹不解恨,一把将我掀翻在床,横跨在我的脸上狠狠地磨蹭。
我头脑轰的一声空白了。
听不到任何声音。
看不到任何东西。
嗅不到任何气味。
心中有样东西好像摔破了,散了满地,稀里哗啦。
茫然中,
继续茫然中,
我看到一个圣洁的笑容。
那是母亲。
母亲永远是我心中的天使。
“妈,妈。”我张了张喉咙,喉咙像上了塞子,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哼!”女人身子一颤,停止了她的疯狂举动,心满意足地从我的身躯退下来。
“管帐的,打发他40公斤粮吧。”女人冲着帐外高喊道。
我麻木地拖着那个装着玉米地瓜土豆木薯的袋子离开。
两旁乱七八糟的声音响成一团。
有人冲我吹口哨。
“嘿嘿嘿,东南帮没人了么?怎么派小孩子来讨粮啊!”
“哈哈,怎么了?那个小帮派还存在啊?老子还以为它早就消失了。”
“以前他们多牛逼啊!看现在这个鸟样,哇哈哈哈哈!”
等在外面的两个族人急忙上前搀扶我。
一族人泪流满脸地对我说道:“帮主……”却说不下去。
另一族人也泪流满脸地对我说道:“少帅……”也一样说不下去
这个时代因为女人的稀缺,每个部落每个帮派都把女人当宝贝一样供养起来。
因为只有女人才能生育下一代。
有了下一代,
就意味着该部落的兴盛。
所以女人和粮食一样,成了每个部落必争的资源。
传说在战争爆发之前,婴孩不一定由女人生产,他们可以在一种叫人工**的装置里面出生。
因为女人不紧缺,
所以男女的地位是平等的。
那个传说中人类的黄金时代,人们以和谐柔弱为美,部落上了年纪的老人有时候摩挲着我的脸皮道:“我们的小帮主要是长在那个时代,绝对能当上最红火的国际巨星。”
现在,
一切都变了。
强壮和力量!
这才是能生存的资本。
如果没有这两样,
你就必须有足够狡猾的大脑。
如果这个也没有,
你,
最好祈祷下辈子投胎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