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厉害了!”面具老人自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子:“怎么样?现在可以说来听听了吧?”
“哎!”角哀牢有点儿失落,这可是他自走出影盟来栽得第一个跟头:“阁下还是不能告诉老夫尊姓高名吗?”对于失败,角哀牢并没有多少的憋屈。他从来也不相信,这个世间能有谁可保一生一辈子不失败。但他现在憋屈的是,他失败了——却不知道败是在了谁的手里。
“老夫说过——早说过了——无名!”面具老人明显得打着哈哈:“你可早做决断,老夫这毒可是拖延不得,若是拖过了时辰,就算是医仙降世怕也莫之奈何了。”
角哀牢也觉查出来了,那种拧绞心脉的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这是炎火丹”角哀牢也自怀里掏出一个盒子,自盒子里摸出一粒色艳如火的拇指头大小的药丸来,顺手扔给了面具老人:“和老参水分两次服下,冰寒之毒自然可解。”
面具老人将药丸接在手里,竟能自那药丸上感受到一股中正炙热的火气:“你倒是很识时务嘛!”面具老人将药丸收入怀里,似乎当真是发烫了,竟把他烫得忙又将药丸掏了出来:“好家伙!你不会让老夫就这么拿着走吧?”
“谁有储物盒子?”角哀牢因为忍着疼痛,声音都有点儿颤抖了。
闻言,近前的一个军卒,打自己怀里取出一个相当朴实简陋的木盒子:“小人这里正好有一个,只是陈旧破落了些——有点儿拿不出手去。”
“给他!”角哀牢真想抽这军卒一个耳刮子——依那话音,难道还得给人家一个镶金嵌银的不成吗?
那军卒执着手里的盒子,紧走了两步忽又停了下来,显然这时他才害怕走进面具老人了:“接着!”他可是暗用了全身的劲道,如果这一盒子下去能将面具老人击倒在地,那么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吧?就算角哀牢不给自己个小官儿,也得赏几两散碎银子买酒吃吧?然而如果仅仅只是如果,面具老人显然还没有虚弱到能让他一木盒子打倒的地步。看着面具老人利索的将药丸装入盒子再收入怀里,他满是惋惜地退在了角哀牢的身后——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一闪而逝的出场。
“该阁下了!”角哀牢现在还真怕这个面具老人不遵道义的撒脚跑了。如果有这个可能,依现在的他完全是没有任何可以依仗的办法。所以他紧张的关注着面具老人的一举一动。
好在面具老人揪开了瓷瓶的软木塞子。随着角哀牢长舒出的一口气,一粒碧绿如琥珀的药丸滚入了老人的掌心。然后面具老人将这粒丸药曲指弹出,目标正是角哀牢:“接下了!”随着话语,面具老人几个起落就往远处蹿去。
角哀牢见一抹绿光飞来,也不敢提劲用功,只得咬了牙探手抄出,药丸入手,一股暗力随之撞向全身,他一个栽歪,跟着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又是一大口污血喷出——好在面具老人没存心要自己的命。他忙将药丸纳入口里,正要提气助药力化开,面具老人的话音自远处适时传来:“休得动用真气,静坐半个时辰后毒性自解。若是擅动真气,死了莫怨老夫!”
“要不要往下追?”角哀牢身后的那个军卒俯身低言。
“凭你的脚程追得着?”角哀牢没好气看了眼眼前的军卒:“还不给老夫生堆火来?”不能用内劲,他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