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山门外响起了一片讶然惊叹之声。
难怪严老大会突然向仲孙显文出刀,原来严宗朝早就将凶手告诉他了,他早就知道真相了。
仲孙显文看似一身正气、明月清风,竟然真是杀害严氏一族的凶手。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又为什么要嫁祸给李往矣?
真相揭开,众人却感觉窥见了更多的迷雾,心底泛起了更多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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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位仲孙夫子为什么这么做,至少李往矣是清白的,与严氏惨案无关。
礼宾广场之上,那位爽直的夫子,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青铜大鼎上的仲孙显文,却退后一步不说话了。
将剩下的事,重新交给贺希年这位掌律夫子。
贺夫子立即质问道:“仲孙,对于严先生的指控,你有什么要说的?”
仲孙显文没想到那严宗朝,竟在横死之前,用秘法将真相告诉给了远在万里之外的严宗天。
更重要的是,他当时竟然没有一点察觉,以至于落得如今境地。
不过,他脸上神情却没有多少波动,听到贺夫子的话,他淡然回道:“严宗天说严老二在临死之前,告诉他是我杀了他,何以为凭?”
“我乃是杏坛夫子,九洲四海皆知我之性情、为人,我又与严老二素无恩怨,平白无故,我为何要杀他?”
“此事分明是栽赃陷害,请诸位同仁及天下英雄明鉴!”
贺夫子皱眉道:“严先生乃是严二先生的胞兄,又是严氏一族族长,若说他栽赃陷害于你,多少于理不合。”
仲孙显文嘴角勾起笑道:“贺夫子此言差矣,莫说只是兄弟、氏族之情,天下间或为名,或为利,或为权势,或为红颜,有多少父子相残、兄弟阋墙。”
“所以并不能因为严宗天是严氏之主,便认定我是残害严氏一族的凶手。”
“凡事须有证据,我仲孙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又忝为杏坛主事夫子,岂能随意因人一言而定罪?”
“此事若成,则天下皆为歹人也。”
贺夫子闻言思忖起来,并看向严宗天。
结果严宗天却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盯着仲孙显文,身上的杀气则变得更加冷冽了。
广场之上一片沉静,山门之外却有年轻修士,大喊道:“仲孙匹夫,你说是严老大冤枉陷害你,你若真的不是凶手,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冤枉、陷害你?”
仲孙显文依旧一脸淡然地回道:“这谁能知?或许他是被人蒙骗了,或许他是被真正的凶手买通了,也或许如老夫之前所说的,他因伤心过度失心疯了,或者被妖邪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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