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无伤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声音飘渺悠远,“打,还是不打?”
阮鸣毓缄默片刻,忽而轻笑,“打,怎么能不打?”
似乎是被鲜血刺激了骨子里的好斗性,阮鸣毓的战力瞬间高了不止几倍,一手银链舞得密不透风,詹无伤几乎没有近身的机会。
这种兵器本就对近身战斗的人来说很吃亏,詹无伤试了几次之后,干脆直接用带着手套的手撕开对方的包围圈,三更催魂掌的狠戾简直比兵刃还夸张。
台上打得热闹,台下的人也看得津津有味,夙建帮这边却是有着不知不觉的各种动静,苏日暮早就注意到在詹无伤和阮鸣毓开打的时候夙建帮的人就在陆陆续续地离开,然后又不着痕迹地替补了一些陌生面孔的人进来,在墨逊雪也走开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小动作地戳戳旁边的阜远舟,使了个眼色——这么大动静,你没感觉???
阜远舟出乎意料地看都没看后面一眼,做了个手掌下压的动作,示意他少安毋躁,不要理会。
苏日暮正想说他是不是太过轻敌了,但是话还没滚出喉咙,他脑子一转,脸色就微变了一下,瞪向阜远舟——夙建帮是你的人?!
阜远舟随意地瞥过来一眼——嗯?我没告诉你?
苏日暮看向一如既往一脸面瘫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阜怀尧——这货从来都是高深莫测扮猪吃老虎,转向李大兆——这货纯良自然的样子完全得了阜三公子装成小百花时无辜装傻的真传,再看向阜远舟,他怒了——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了!?
他就说嘛,按着阜远舟这种自己人都保留三分的性子,怎么会带着他家亲亲皇兄跑到敌我不明的地盘上来,而且之前夙建帮搞掉了邹洞天这个衣冠禽兽,照阜远舟的算计,怎么会容忍旁人干涉他的计划?!
最重要的是,素剑门,夙建帮,同样的读音,不过是一字之差而已,他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当真是关心则乱!!!
难怪乎阜远舟不肯把计划原原本本告诉他,照他直来直往的性格,直接下手砍才是王道,这样迂回兜圈子的复仇方式费脑子,他从来都是懒得去做的。
不过不可否认,这样的方式确实让他们连死都死得不瞑目。
苏日暮深深吐出一口气,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现在是怎么回事?”这会儿才来调动人手,不是阜远舟素来未雨绸缪的风格。
阜远舟的指尖在扶手上叩动,发出细微的响声,“出了点小意外而已,你别管太多。”
在夙建帮这边不着痕迹的动静渐渐小了下去的时候,擂台的两个人也分出了胜负,结果并不出人意料。
赤手空拳对上银链子这样的长兵器实在太过吃亏,虽然刚才见了血,不过詹无伤和阮鸣毓还是点到即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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