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纸条被卷成了个极小的卷儿,小满打开瞧了,上头不过两行蝇头小字,只可惜公公们打小是不给识字的,宫中就防着他们互相传了什么不该的消息,更是防备着宦臣插手了朝政,不说万岁爷跟前儿伺候的,便是些个粗实的奴才也不给识字。
小满故不得多想,只得紧忙回去交给主子瞧,鑫月可是个识字的,虽用毛笔字写得一般,可她认读倒是没什么障碍,且细细一瞧。
觉罗侧福晋侄女年纪同大阿哥年纪相仿,眉眼像极了十四爷。
这话竟是隐隐指出舒舒觉罗氏的侄女似是十四爷的血脉。
鑫月起先还没想到舒舒觉罗氏可能用了狸猫换太子的法子,还当是有人说十四爷同舒舒觉罗氏的弟妹有染呢,自是觉得十分荒唐,然细细一想这才反应过来,这侄女长得像十四爷,大阿哥却分毫不想,莫不是舒舒觉罗氏将自家弟弟的孩子抱过来混淆天家血脉了,就为了占了府上大阿哥的名头。
鑫月越想越又可能,然太太既是敢携格格过来,必定有所依仗,仅凭这字条,仅凭眉眼相似可定不了舒舒觉罗氏的罪。
“小满,这字条是给你的,你可还记得她样貌?”
鑫月叫七巧关起门来,这才细问了一句,小满不敢瞒着,紧忙一五一十的回话:“回主子,那人是个个头不高的小丫头,因狠撞了奴才一下子,又走的急,奴才并未看清楚那丫头的脸,只瞥见一瞬她的背影罢了。”
“眼下细细想来,倒是叫奴才想起一位咱们的熟人来,您可还记得您曾救过的舒舒觉罗氏跟前儿的一个丫头,名叫白露,奴才瞧着倒是有些像她。”
“白露?”
到底是许久未听过这个名字了,鑫月想了好一会子这才记起那小丫头的样貌来,到底是许久未见了亦是许久未听说过那丫头的消息了,好似自舒舒觉罗氏进了府门,没几日鑫月便将白露送去了舒舒觉罗氏跟前儿伺候了。
那丫头好似是又挨了不少打,总归日子不大好过,鑫月虽是有心帮衬人些个,可彼时她同刚过门的舒舒觉罗氏并不对付,她又只是格格的位份,便是想帮也不好帮,这一来二去的没了来往,她便也渐渐淡忘此人了,谁道白露竟还安安稳稳在府上伺候,只是不知被舒舒觉罗氏打发到了哪个犄角旮旯里受苦,如此倒是可叫小满打听打听。
若真是白露给她递了字条,倒也不算她白救了人一场。
“小满,此事莫要声张,你先打听打听白露的消息,看看白露眼下在哪儿伺候,若真是她有心,咱们多关切着些无妨,眼下我到底也是侧福晋的位份了,不必再总看着舒舒觉罗氏的脸色了。”
小满当即应下,这便去打听了,眼下倒也是个好时机,各处的人都紧着太太们伺候呢,倒是没什么人手来注意他们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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