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除了你母亲，没人见过他的尸体。”

当初阿房只说，她已将瑞炎挫骨扬灰，故而……没有尸首。

轻舞微微皱眉:“若是他未死，母亲没有理由隐瞒。”

“是啊。”嬴政叹了口气:“大抵是我魔障了，我甚至有时都在想，你母亲又是真的死了么？”

可他明明是看着那个姑娘在自己的怀里渐渐失去气息，连温度都逐渐消失。

“当然，我母亲……”说到这里，轻舞邹然顿住，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当初宁清的猜测。

——“那就是，你母亲穆阿房根本没死……”

起初，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亡这一‘事实’，可随着当年的真相越来越完整的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却开始有了一丝动摇。

母亲，她真的死了么？

想着，轻舞喃喃着开口问道：“我记得，你曾说，我母亲的遗体被阴阳家带走。”

嬴政微微点头:“不错，当年我与东皇太一倾尽全力下，得了一块玄冰，并将其制成了一枚玄冰棺，据传可保尸身千年不腐。可想要发挥玄冰棺的功效还需要配合阵法与场地，阴阳家禁地恰巧符合，于是那枚玄冰棺与你母亲的身体，一同被送往了罗生堂。”

轻舞微微吞了吞口水:“那你之后可曾去看去？”

嬴政微微摇头:“阴阳家禁地，不允外人进入。”纵然他是大秦的王。

“怎么了？”

轻舞连忙摇头:“没，想到一些事情。”

比如说，阴阳家禁地，有两块玄冰？

深吸口气，轻舞又开口道:“你是怀疑，刺杀之人，来自这两处？”

“并非不可能，或者说只会来源于刀刃。刀刃是攻敌之剑，剑尖是防守与出奇制胜，剑尖偏向情报收集与暗桩。刀刃才是死士与杀手。”

“那是何人所指使。”

“龙炎门主，或是龙炎门主亲口指定之人。”

“瑞炎？他不是……”轻舞邹然抬起头，忽然明白了刚刚嬴政为何说，他不确定瑞炎是否真的死了。

因为若杀手真的来自刀刃，那么指使者便一定是龙炎门主。

也就是……瑞炎。

若瑞炎真的死了，那新任龙炎门主又会是谁？

按照龙炎的门规，便只有一人符合。

巧了，在世人眼中，那也是死人。

直至回到住处，轻舞仍然有些恍惚。

叶诺伸出手在轻舞面前逛了逛，一脸担忧:“小魅，你咋了？”

“你说……阴阳家有没有可能有两块玄冰？”

“啥？”

“又或是东皇太一驴了我父亲，其实早就把自己妹妹的尸身安葬了。”

“啊？”

轻舞叹了口气，抬起头认真的看向叶诺:“你说，死人就真的一定是死人么？”

叶诺往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你究竟怎么了？”

“换个问法吧，你觉得瑞炎和我母亲谁没死的可能性大，又是谁，想杀了我父亲。”

叶诺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轻舞点了下头:“看来有些事想要验证，我得再去阴阳家禁地一趟。”

……

穆惜淡淡的看向轻舞:“你应该知晓，禁地之所以是禁地，便不应该随意出入，给我一个你必须要进去的理由。”

“这个……”轻舞陷入沉默，她总不能说自己怀疑自己母亲没死，想去验证一下，只好含糊道:“有些事情想要验证一番。”

“这不算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