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府这宅子怎么能给人呢?薛老太爷只好不再晕过去,起身后先把薛府里的仆从们,除了有数的几个人之外,都卖给了人牙子一一价钱自然是不高的;他只能又把府的古董与府库里的一些珍品都卖了,这才勉强保住了宅子。
可是,薛老太爷手里的银两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是莠老太()
爷和薛老太太还要吃药,而他们的儿子、媳妇及剩下来的几个仆妇长随还要嚼用,最终薛老太爷又把府的马车和马年卖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薛家的大公子心情烦闷出去游荡时居然被人引诱着迷上赌博一一好大的一处宅子便被他输1进去!
薛老太爷被气得又吐了一口血!薛老太太却目光呆滞,坐在那里根本什么反应也没有。
过了三日后,来收房的人却把薛老太爷差一点儿气死:那人,居然就是五爷的长随!
可是人家就是一口咬定不认识薛老太爷,到了官府以后,人家也找出了很多人来证明他的主子可不是什么五爷,而且还证明薛府被骗时,此人根木就在他真正的主子身边儿,不曾离开过。
而他的主子就是五爷!可是人家也不承认啊?
茶楼的伙计叫来,五爷?我不认识!
薛老太爷什么凭证也拿不出来,虽然他认得五爷主仆,却硬生生的拿他们没有一点儿法子;最后他们一家人被赶出了衙门————他们已经无家可归,最终只能沿街乞讨了。
乞讨的日子没有过几日,他们便遇上了薛氏!
薛老太爷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薛氏已经扑过来打了薛老太太两个耳光,又扑过去打了薛老太爷一个耳光:于是薛家的人在大街上大打出手,直到地保带着人来这才各自放开对方。
赵一鸣和红裳终于听说了薛家的惨状。赵一鸣有些不忍虽然薛家是被人所骗不过没有他压了薛家的花坊也许薛家老太爷不会最后孤注一掷!
“裳儿,我想把城南那个小小的田庄送给薛家的人,让他们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他咳了两声:“我也不是可怜他们,他们有今日自然是咎由自取;但那毕竟是老太太的表弟,我们的表舅父。”
红裳斜了他一眼:“还是你赵大官人正经的岳父呢。”
赵一鸣苦笑:“裳儿一——!”红裳侯不再玩笑:“好的,只要老太太和你能心安就好。”
赵一鸣看向了窗外:“其实那田庄送给了他们,他们也保不住;只是他们保不住是他们的,我们只要仁至义尽便对得起天地良心,自此后他们会如何,就同我们无关了一一长贫难顾,世人都不会言及我们赵府有什么不对。”
红裳原以为只是赵一鸣一时的—软,原来他早已经料到了后果;便轻轻点头:“求一个心安也就是了。”夫妇二人没有再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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