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恭恭敬敬的行过礼。
蜀太妃并未多说,道,“既如此,就叫她在你的院子里服侍吧,叫红裳教她些规矩。行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唐惜春笑应了,有些不舍道,“那我晚上再来跟师父说话。”
蜀太妃挥挥手,她真想提醒唐惜春一声,尼玛还没拜师呢,能不能别叫得这么亲热!
这个不知所畏的白痴小子!
其实,不必蜀太妃提醒,阿玄就能唐惜春提了醒。
在服侍着唐惜春换过衣裳洗过澡吃过点心之后,阿玄问,“大爷,拜师宴宾客的事,大爷还没与太妃说吧?”
唐惜春陡然记起正事,一拍脑门儿,笑,“瞧我,险些忘了。等晚上我去找师父一道用饭时再说吧。”
阿玄已经重换了身上清宫的衣裳,料子作工都非以往唐府可比,亦重梳了发髻,很是添了几分颜色。唐惜春瞧阿玄一眼,笑道,“阿玄,你这么一打扮,更好看了。”
“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阿玄没理会唐惜春的调侃,小声道,“奴婢觉着太妃娘娘不是很喜欢大爷太过亲近,太妃娘娘身份尊贵,大爷当保持敬畏之心才好。”
“阿玄,这你就不如我懂啦!”唐惜春大咧咧地大放厥词,“我在青云观的时候,青云道长也很好相处的。住在山上的人与住在城里的人是不一样的,师父闲云野鹤一样的人,不会在意那些虚礼的。以前她是太妃,我当然得恭敬客气了,不过,现在我们是师徒了,理应更加亲近才是。而且,我以后是要跟着师父学星象的,总是一副客套腔,多难受啊!”
阿玄心细如发又聪明至极,她虽见识尚浅,亦道,“青云观里连侍女都不让带一个,起居坐卧皆要自食其力。我虽未曾去过青云观,也知那里定是另有规矩,不同世俗。如今在上清宫,守卫森严,侍女如云,一举一动,皆有法度,怎会是闲云野鹤的居处呢?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大爷还需谨慎才好。”
唐惜春想了想,道,“那你说,若太妃烦了我,刚刚她也没发脾气没撵我啊?”关键,唐惜春也没看出蜀太妃有不高兴的地方啊。
阿玄道,“太妃娘娘身份尊贵,岂能轻易动怒?可是,若真的惹得太妃娘娘动怒,到时岂不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唐惜春多活了一辈子,其实也没活出大出息,与纨绔子弟贩夫走足打交道的经验他不缺。但,与太妃这种档次人物打交道,他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听阿玄这样一说,唐惜春反思了一回方道,“你说的也有理,还是先把拜师的事砸瓷实,不然,万一师父改变主意可怎生是好?这么好的老师可是打着灯笼也难寻第二个,等拜师后,师父就不会轻易抛弃我了。”
抛弃什么的,真是……阿玄面无表情的安慰大文盲道,“总之,大爷是赤诚的性子,与谁亲近向来不加掩藏。不过,现在还是收着些。待太妃娘娘同大爷相处久了,知道了大爷的好处,自然会待大爷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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