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摸摸她的头:“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不需要想,只需要感觉就好了。”春花般灿烂的笑容绽放,唐十九捂着唇,吃吃地笑。
想象着唐鱼小鸟依人地偎依在天舒身旁,甜腻腻地唤:“先生啊,先生,你为什么这个英俊啊,你为什么那么冷漠呢?”
光是想想,她就已经很开心。
唐十九诡异地笑声传入耳中,唐鱼打个寒战:“九九…”
唐十九收敛了笑意,努力装作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下次看到天舒,你要叫他小舒舒。”
小舒舒…
唐鱼抖了一下,显然受到极大的惊吓,捉着唐十九的袖子:“他他他他…他是我叔叔?原来他是我的小叔叔!”
唐十九满怀欣慰,这孩子真是一理通,百理明,一下就了解了情人间的爱称含义。“对,小舒舒,他就是你的小舒舒,独一无二的,谁也抢不走。”
唐鱼的脸绿了,嘴唇都开始发抖:“他…他竟然是我叔叔,难怪..难怪他待我那样的好…”
除了毁容和压迫,其实天舒对唐鱼的确很好。
唐门每一段时间就搜刮一些弃婴,根底好的就留下养成杀手,不好的就…..。虽然唐鱼算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但究竟孩子多,管教师父一时看不过来。他年龄小,又是女孩子,时常被师兄师姐欺负。
每次受了委屈,安慰的人只有天舒。虽然所谓的安慰不过是冷冷几句激励她快点变强的话,虽然他脸上连一丝温柔的表情都没有,但是唐鱼还是觉得很高兴。
虽然没有想到实质性的问题,她其实一直暗暗地希望,就这样一直陪着天舒先生,永远做天舒先生的徒弟。
哪怕他不肯承认的徒弟。
然而此时,唐十九告诉她,天舒是她叔叔。
仿佛打开了一道门,得了寻求身世的可能,然而又有那么一丝失望凝在心底,结成了一张网,缠得透不过气。
看着唐鱼眼角眉梢透出的惊愕,她又开始想念沈云谈。
沈云谈,是她的痰盂。
她的痰盂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想着她。
她的痰盂,很想她。
沈云谈非常郁闷地坐在客栈里吃红烧蹄膀。那一夜其实根本就没和天舒打起来,即便绞伤了天舒的手臂,他还是很清楚,这一仗的结果会和往常一样。
不分胜负,两败俱伤。
显然天舒也知道这一点,只僵在窗口,挡着不让沈云谈追出去,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攻击。两个都是聪明人,打上一架,沈云谈是出不去,天舒也讨不到便宜,两个人还都得躺上那么十天半个月的养伤。
不划算,实在是不划算。
既然打也出不去,不打也追不上,那何必要打?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一个多时辰,沈云谈投降:“不如我们叫坛酒?”他一出声,天舒立即收了长剑,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还能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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