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了世人会将他赞誉为京都第一公子啊。
更难怪了主子会对他如何爱护与看重啊。
“薛管事,我家公子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答啊?”如意的声音尖利,顿时将出神的薛含香拉了回来,正要回答之时,谢绝也闻声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我正打算换身衣衫再去找你呢。”
独孤曦微抿了抿唇,脸上的神色在谢绝出现的一刹那间突然有了生气。
薛含香埋头低语了一句:“我去给主子打水了。”身影匆匆消失在院外。
“要不要进来说?”谢绝含笑问道。
独孤曦微两指捏住袖口,将那平整光滑的布料捏起了几个褶皱。
随后纠结了片刻才对身旁如意说:“如意,你且在屋外等我吧。”
“是,公子。”如意倒也没有多想,自打上次被独孤曦微责备过后,他就再也不敢不知分寸地插手主子之间的事了。
合上门,谢绝将一旁的外衫捡起丢到床榻上。
独孤曦微见状,轻声提醒道:“莫要贪凉,还是穿上吧。”
时值初秋,午后气温早已渐渐转凉,稍不注意便容易染上风寒。
“好。”谢绝依着她,再度将外衫套上,做到茶桌旁,“你来找我,是不是想问大姐方才跟我说了什么?”
独孤曦微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块拴着红色穗须的玉牌。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此物放在你手中保管,最为合适。”他声音很轻,轻得让人甚至听不出悲喜与情绪。
谢绝凝视着他清透清冷的双眸。
一口干脆的拒绝道:“我不要。”
“你。”他长眉轻蹙了一下,旋即又舒展开来,“我是为你好。”
“若真是为我好,你便不该这样想我。”她没有将话挑开,但独孤曦微却听得懂她话中的深意,垂下眸,不再与之对视,“我不想令你为难。”
谢绝握住他冰凉的手背,“我已经回绝了大姐与蒋郎。”
他无声的吸了口气,心中既有不安又要内疚。
若不是他那日没有深思熟虑便接受了谢将军的好意,收下了这块掌家玉牌,谢绝今日也不会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你为何就是不信我呢?”谢绝语气沉重,目光中更是透出几分伤心,“从前是不相信我对你的真心,如今也是,仍旧不相信我对你的真心。”
“不过一块玉牌罢了,你若不接,我也不会强求于你,但你既然接了,我便绝不会任由他人将它从你手中抢走,无论这人是谁,我都不允许。”
谢绝这番话说得霸道又强势。
与她一贯的温柔小意,插科打诨可谓截然不同。
独孤曦微一时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了,只知道那颗不安又焦躁的心,好像瞬时便被一双温柔而厚重的大掌轻轻抚慰过,暖意窜入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他抬起眸,主动将身子往旁侧挪了挪。
两个雕花的木凳靠得近了几分。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手心翻转,回握住她的手,“你别生气了。”
谢绝板着脸哼了声,“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以后若是再不信我,我就将你扒光了按在床上打屁股!”
独孤曦微吓得连忙缩回了手。
明天要出远门,更新可能会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