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本之一边写一边念:“素手拈花,凡心画眉。”
马跃之一边念一边写:“清风两袖,好月一庭。”
曾本之还没写就念道:“光阴很瘦,指缝太宽。”
马跃之没提笔就念道:“芳菲过去,暗香留心。”
像有点累,曾本之再次提笔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马跃之研出来的墨香,怎么如此熟悉?说完他又写道:“荷风一叶,吹老江湖。”
马跃之反而是若无其事,他站到曾本之挪开的位置上,将曾本之放下的笔拿起来,也像是自说自话,天下之墨,凡是用心研的味道自然一样。说着他也写道:“千秋逐鹿,一世倾情。”
曾本之写得慢,好久写出:“笨牛瘦马,骨傲心贤。”
马跃之写得快,一挥而就:“石野山雄,小楼天净。”
曾本之非常自信地写下:“春光小雅,秋日豪华。”
马跃之不甘示弱地写了:“山水有情,天地对饮。”
曾本之有点想收手了,闭目静思一会儿,才动笔写:“民有田舍,邦存史诗。”
马跃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也不想便浓墨泼就:“慕古怀远,会心行文。”
看着满屋的书法,闻着满屋的墨香,曾本之轻轻一笑:“跃之兄才华确实在老朽之上,你每一幅的书形字意,都在我之上,今天我是完败了!”
马跃之忽然大笑起来:“本之兄承让了。真正完败的人是我马跃之!”
曾本之说:“跃之兄如此谦让,就等于是小看我曾本之了。放心,我曾本之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马跃之的面色变得凝重了:“我听说本之兄这七十年来,只会用鼻屎一词骂人。看来传言并不全是真的,原来你不用鼻屎二字,骂起人来更厉害!”
说完,马跃之重新铺上一张宣纸,与先前他写的行草不同,也与曾本之写的行楷不同,这一次,马跃之屏气凝神地写下四个甲骨文文字:楚弓楚得。写完之后,他还回到“楚才晋用”室,取来一枚印章盖在上面,留下一个色泽朱红的人名:郝嘉。
“这是你在下个周一将要收到的第三封用甲骨文写的信。用不着麻烦邮递员了,我将它提前送给你。”马跃之长吁一口气说,“没想到本之兄设了这么雅致的一个圈套让我来钻。马某不服不行啦!”
“你是老谋深算,装神弄鬼,比我好不了多少!我们两个如此莫逆,有什么不能当面说,要绕这么古怪的一个大圈子?”曾本之说着,真的有些来气了。
“夫妻之间有些话还不能说得太直接,何况那时候,大家都觉得你眼看着就要当院士了。就算你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也会怀疑自己是妒火中烧。”马跃之要曾本之先说清楚,“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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