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稼穑摇摇头,满脸落寞之色,自嘲道:“净垢真人与冰凝仙真是高抬小兄了,你又不是不知小兄之事。”德五当,他最为公会会长不喜。听说会长还曾经评过他面相忠厚却实藏奸狡之心。德五的其余四人都在公会担任要职,只有他一直干着公会的外围事务。
梅半川哈哈大笑数声,拍着华胥稼穑的肩膀不无神秘地说:“稼穑兄,非是小弟有意隐瞒,而是有些事情由小弟来说委实不大妥当。以后便知,你以后便知别说是朱雀骑,就是这德公会……”他凑近华胥稼穑,压低了声音说,“那也是你的。等兄接掌公会的那天到来,一定要对小弟多方照顾才是哇”
华胥稼穑狐疑地打量了梅半川片刻,给他斟上一杯酒,笑道:“瞧贤弟你说的这话,咱俩谁跟谁?莫说以后,就是以前贤弟发下话来,小兄还不是办得妥妥帖帖的?贤弟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万望给小兄透个口风,否则小兄以后是甭想睡得安稳了”
梅半川笑而不答。直到华胥稼穑再三再四央求,他才郑而重之地施展隔音法术,还布下数个禁制。华胥稼穑见他如此作为,心下也忐忑起来。
只是梅半川所言委实太让人挠心,华胥稼穑也知道梅半川的父亲、师父和德公会的高层素有往来,听说些什么事情很正常。他一直为不得赏识而郁郁寡欢,如今乍闻这般与自己密切相关的重要之事,哪里会不上心?
确认不可能被人偷听之后,梅半川这才肃容对华胥稼穑说:“稼穑兄,你可知贵会长尊姓?”
华胥稼穑失笑道:“别说是我,就连公会几位长老也是不知会长姓名的。怎么?莫非令尊和尊师清楚?”问得热切,但他神色清清楚楚地写着不相信。德公会的会长神龙见首不见尾,据说长年潜修,实力不知几何,世人也不知其姓氏及性别。
“我亲耳听见我父说过,会长大人姓……”梅半川眼里带笑,刷刷摇着扇。配着书生纶巾与浅紫蝠纹祥云纹绣长袍,他既显得温而雅又不失华贵雍容,绝对符合净垢门少门主的身份。
但他这吊人胃口的行为却分外可恶,华胥稼穑惯来沉稳端重,此时也被梅半川的讨厌作派搅了平日风仪。“贤弟,你若再不说,明日我就去向玉仙求亲”他竟脱口而出这般毫无可能的威胁。
梅半川见华胥稼穑急了眼,这才慢条斯理道:“恭喜稼穑兄,若我所知不差,你乃是贵会长唯一有血缘的晚辈”
华胥稼穑蓦然张大嘴巴,眼珠都鼓突出眼眶,满脸不敢置信之色。好半响,他都处于震惊游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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