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赵婠拜了周大匠作师父,鲁班气得眉毛都立起来,又听得只是记名弟子,还没有正式敬茶收做入室弟子,他又击掌而笑,生死要拉着赵婠改投自己名下。天可怜见,鲁班在机关营待了这许多年,一直没收个合心意的徒弟,如今与赵婠如此投缘,怎么不抢?
把个宝敬公主气得要找鲁班拼命,还是苏偃好言相劝,死死拉住她。赵婠还未正式拜周大匠为师,就算她当真另投他人,最多被人家鄙薄两句,还算不上叛出师门。要怪只怪周大匠把机关之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明知赵婠良材美质,还不先下手为强,如果被人家把个好徒儿抢走了,那也是活该!
不过赵婠想了想,却没有答应鲁班的要求,反而鬼诈鬼诈地提出要与他作朋友,不作师徒,因为鲁班于机关之术上也许有些东西还不如自己。
宝敬公主听得哈哈大笑,鲁班则老脸发红,却知道赵婠所说不无道理。他限于年纪,学机关之术已晚,悟性也不算上佳,全凭了一腔热情在机关之术的浩瀚海洋中浮沉。赵婠虽然现今要向他求教,可只怕不要两年,她就要超过自己。这孩子,是鲁班见过的,第二个最有机关天赋与远大前途之人!
虽然可在当日入京,但皇帝下了旨,令众人先歇息一晚,等到第二日才入城,只因将有重大的迎接仪式。
一众人等在驿馆歇下,镇北军精锐们扎营在外,驿丞里里外外忙得脚不点地,唯恐西秦的大功臣们被怠慢了。
十二月二十一,天还未亮,赵婠便被喊起,穿上一身连梦里也未曾见过的奢华裳服。虽然是侯爵女儿的命服,但她是皇帝亲赐的名儿,又立下如此大功,因此,宫里尚服局送来的命服与首饰比照的是郡主形制,也算是皇帝对小丫头的些许补偿。
宝敬公主的掌事女官凿儿给赵婠细细梳了头,虽然年岁小,却也只能依制带了满头的钗环,还在额上贴了花钿。把个小人儿整治得站也站不稳,远远一看,只瞧见亮闪闪一片,一晃一晃耀眼睛。
苏偃瞧见,捧腹大笑不止。以前的小阿囡可从来没戴过这么些东西,现在真成招财童子了。
赵婠虽苦着脸,但听说这些好东西如今都归自己所有,便不再嚷着要把它们取下来,而是寻思着能拿去换多少粮食多少果脯多少饴糖。等被人告之,这都是皇帝的赏赐,是不能变卖也不能换掉时,又傻在当场。
不过,亮闪闪的赵婠与更加亮闪闪的宝敬公主一比,便黯淡了许多。赵婠瞧见咬牙梗着脖子的宝敬公主,仰望她发上那一堆堆的首饰,顿时觉得自己的头顶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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