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船上的人看着岸上的人,岸上的人也看着船上的人,有的人在呐喊着什么,但浪涛拍打崖壁的声音太大,人们根本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就这样,没能上船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离岸边越来越远,继续漂流,漂流。
在岸上的就一定安全吗?能不能找到生存的路?这也是个未知数,不过由于牙博也上了岸,所以天桓的担心倒少了一些,他知道牙博的能力非同一般。
实际上在事后,牙博的确没有辜负天桓的期望,一个月后,牙博带着二十余名战士,历经艰难,终于回到了攀枝花,有三十余名战士,在途中病死、饿死、冻死,或是被水冲走。
当他们回到攀枝花时,千年难遇的洪水早已退去,这里有数千名新族族民被大水冲走、失踪,美丽的攀枝花却成了新族人的伤心之地,从此被新族人改名为渡口。除了派驻军队在这里驻守之外,没有多少人还愿意住在这里,大多数人散住在珍珠湖畔、原药族居住地、孙水河畔(这里水流不大,受洪灾的影响小)、九龙山脚。
当然,这里仍然是由孟青担任族长,由砧板统领军队,由田耕负责生产建设,而牙博,却在将人带回新族后,重新与几名死忠上路,沿金沙江岸一路向下,去寻找天桓他们的足迹,就像天桓所想一样,有楚天桓族长在,船上的人绝对还有生还的希望。当然这是后话。
五条战船,离开了崖壁,继续随着风浪,被洪水席卷而去,丝毫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这么些天过去,洪水不但不见减退,反而不断继续上涨,而且江面上还起了风,刮得船帆呼呼作响,那些缆绳早已被解开,若不然,只会造成船与船之间的相互拉扯,使船只动荡不稳。每一条船上的人都尽力小心地操纵着船只,使五条船相互之间不会太远,以免失去联系,但也不会靠得太近,以免相撞。
风时刮时停,浪头时大时小,搅得人们的心情,也十分地沉重,人往往是这样,处于危难当中,并不一定是被困难打倒,而是被内心的压力击跨,人还没死,已经变得绝望了。当人变得绝望的时候,就会无作为,这样是非常危险的。
“自由自在,不怕鬼怪,不怕风雨,无畏艰难!无论生死,英雄气概,只管往前,人生豪迈!”楚天桓将自己被困在山谷中唱的那首歌改了一下歌词,开始唱了起来。
当天桓在大声地唱着这首歌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呆呆地望向他,不过,原先清水寨、王家寨的几个族民却是听天醒唱过这首歌,依稀还记得,随着天桓反复地唱着,他们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唱了起来。
就是这么几句话,几遍过后,也都熟了,在这样的场合下,没有什么理由,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唱了起来,这歌声越来越响,飘荡在船只的上方,将五条船的气场连接在一起,甚至盖过了涛天骇浪的声音,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光,迎来的是彼此相视发亮的眼神,和略带笑意的面孔,一曲唱毕,不知有谁率先大笑起来,随即所有的人都笑成一片,面对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任何的俱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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