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空道:“师姐,只要你不笑,我不笑,我们仙姑庵关起门来诵经念佛,自行修炼道文,谁知个屁。”
静闲惶恐道:“别说‘屁’字,玷污佛祖,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静空尘缘未了,整天思脱这一袭尼姑道袍,寻一如意郎君,过甜蜜恩爱的生活,只是静闲师姐一再规劝,又用仙姑庵的戒律阻止,静空才又多做了几年的尼姑,这次她见主持和玉临风郎才女貌,情深意浓,不禁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忽一声音高亢道:“尼姑带男人修行,索性把我也娶了吧,反正你们仙姑庵那么多美貌尼姑,多叫几个娶我也无妨!”
静闲、空两位师太刚好走到回廊的石阶梯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静闲摔了一跤,慌不迭起来斥道:“破嘴,尼姑哪里娶得了男人!”
龚鸡对女色甚感兴趣,悄无声息地一路尾随,偷听一干二净,待听到两位师太讨论尼姑‘带夫修行’时,再忍不住,高声吆喝。
“静闲,静空,两位大师太,你们商量让木主持娶玉公子,然后关起们来诵经念佛,那索性叫你们仙姑庵里的美尼,把我们六侠也娶了,大家一起关门修炼经文一起睡觉,岂不更好?!”
龚鸡这样一吆喝,其余五侠在客厅里闻言,一同鱼贯而出,道:“六弟所言,甚有道理,两位师太就答应了吧。”
静闲闻言,怒骂静空道:“师妹,叫你乱咀舌头,现今不慎叫着六个泼皮听了去,辱脏佛门,闹心何苦?”
静空向来惧怕师姐,不敢还嘴,疾步沉言。
静闲回身对六侠嗔怒道:“休再满嘴胡言,搬弄是非,佛主听到,后果自负。”
龚鸡见静闲发怒时,脸呈红晕,柳眉翘鼻,香腮肤雪,一袭灰色的道袍简直是量身定做,得体合身,活脱脱的一个亭亭玉立的美貌尼姑,
他坏笑道:“咦,师太脸红啦,好好看。”
龚猪拍手道:“师太这是宝刀未老。”
龚牛反驳道:“不对,师太这是回光返照。”
龚狗道:“错错错!师太这是风韵犹存。”
龚马摇头晃脑,道:“师太看起看也才年方二八,正是一朵鲜花开得最美的时候,可惜啊,可惜。”
龚羊结结巴巴道:“老..老大,可..可惜..什么..?”
龚马叹气道:“哎,可惜一朵鲜花插在仙姑庵墙上。”他的神色甚是惋惜。
六侠一路跟玉临风学习知识,对这些词的意义一知半解、模棱两可,所以一旦说出口,常常是词不达意,适得其反,但是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错误。
静闲被这六个混球大侠气得口腔颤抖,双手合十,沙哑着声音向半空拜道:“如来佛祖,快快显灵,给他们一个大耳刮子。”
回到木勺药的房中,木勺药病怏怏躺在床上流泪,看来她还在为父亲的安危思精竭虑。
静闲道:“主持,听我一言,孝经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如今你对亲人软肠寸断,伤害了自己,这便是不孝。”
静闲、静空轮番上阵,苦口婆心,把从玉临风哪里听来的规劝的话,添油加醋说了一大堆。
到了夜幕的时候,木勺药听了这一番人生常理,心情逐渐平复稳定了下来,开始恢复对事物的理性的判断,既然一窍通,九窍便通,病势也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