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楚叹了口气,他离开夜家后院快半个月了,最开始的几日他十分委屈还有点气恼,心里发着狠,这回问心若不好好地向他道歉,他便要晾这孩子几日,让她知道什么叫对人的尊重。又因为不光彩的样子被唐文清看到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便有意地躲着唐文清。
中间的几日,他开始后悔,心儿小他六岁啊,只是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子,他怎么能因一句话就置气离开呢?还有没有点男子汉的胸怀?又舍不得脸面去道歉,更怕夜问心连见都不见他,直接将他赶出来,便开始有意地和唐文清接触,想从唐文清那里探探夜问心的态度,若能帮他说合说合,那更是再好没有了,没想到,唐文清反倒开始有意地躲着他了!
书院学子不少,穆子楚和唐文清又是不同的师傅教,连上课院子都不在一处,歇晌和吃饭时也是各有各休息的屋子,假如心存躲避,还真能咫尺天涯般,日日遇不到。
后来,穆子楚一想就明白了,自打他住进夜家后院的那一天,唐文清就在想方设法地赶他走,现在他好不容易自己走了,唐文清万没有再帮他回来的道理啊!这种想法,让穆子楚在盛夏季节里,有了种如坠冰窟的感觉,此时再听捧笔这么一说,不禁悲从中来,“我是得罪了夜家大小姐!”
“啊?”捧笔这回可是吓了一跳,听后又急得跺脚,“公子诶,你怎么敢得罪那一位啊!”捧笔见过夜问心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可挡不住他在夜家前院后院生活的时间长啊,对夜问心的“威名”那是早有耳闻外加亲眼目睹啊!
穆子楚也知这次是没办法了,垂头丧气地正打算上马车,忽然听到捧笔在不远处抱怨着,“你这个家伙,自从离开夜家后,不仅样貌变了,连脾气秉性都变了,整天跟个锯嘴葫芦似的,连句话都不说,早知这样就不如让侍墨来和我一起当差了,”停了停后恨声道,“偏生你又不愿意。”
穆子楚停了脚步回头去看,只见捧笔身后跟了个垂头的小厮,虽然穿了穆府统一的下人衣裳,他却一眼没认出来,不禁心中奇怪,喊了声,“你是谁?快抬起头来!”他的随身小厮啊,他竟然不认识。
小厮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憨厚平庸的脸,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类型,穆子楚愣愣地看了半晌儿,才失声叫道,“旺福,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和在夜家后院中那张俊秀得让穆子楚吃味的脸简直大相径庭,难怪连穆子楚这个主子都没认出来。
旺福闷声闷气地简短答道,“方便。”印象中的伶牙俐齿也完全不在了。
穆子楚梦游般地上了车后,越想越不对劲儿,对着车外喊,“旺福,你进来!”下人们通常是不进车厢的。
话音未落,旺福已出现在他的面前,因车厢矮只得抱拳躬身地做着行礼的姿势,脚却像生了根般纹丝不动,穆子楚心里又是一惊,在疾驰的马车上如鬼魅般的移动,还让人听不到一点声音,原来这个旺福的武功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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