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委屈、慌乱不解还有深深的绝望,种种情绪让唐文清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只是傻傻地看着天时不断开合的嘴巴。
可是天时却不想就这么放过唐文清,“我只想提醒清少爷,主上对穆公子用情之深远非你所能想像,请清少爷为了主上用心下好这盘棋,以往那些幼稚的小手段,也还是不要再使的好!”说完后,转身离去。
唐文清觉得整个世间都荒诞无比。
已过三更,门外还是没响起那熟悉的脚步声。难道那盘棋,还不足以占据唐文清的心神吗?按道理说,以唐文清对穆子楚的感情应该不会啊!夜问心想,合上手中的书,又拿起两本这几日看完的,推门出屋,抬手制止了跟上来的小厮,向书房走去。
大大的书房里,只余一盏不甚明亮的灯,唐文清独自一人坐在暗影中,脸埋在摊开的双掌中,肩头微微颤抖,夜问心缓缓地从他身旁走过,去里面换了书,再走回来时,他还是那副样子。
夜问心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又拨亮了灯盏,可唐文清依然没有反应,夜问心只得叹口气问,“你可有为难之处,需我参详?”
唐文清终于抬起了头,他的脸色惨白中带着蒙蒙的灰,宛如柴火燃尽后的灰烬,微红的双眼像灰烬中的余火,虽然亮着却有股死寂的味道,目光呆滞。
这样的唐文清,夜问心只在他娘亲去世时看到过,那时的夜问心可以淡然以对,可现在,夜问心却感到心中一抽抽的微痛,相处了这么久,就是一只猫狗也会生出感情吧,不然,她为何在听到天佑有变时,立刻起身回来?对夜家,对唐文清,甚至对穆子楚,她都不可能彻底撒手不管!
只是一愣,唐文清便看清了眼前的人,他的身体也快过了脑子,直接从椅子上弹起,一把将夜问心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我可以躲开的,我应该躲开的,为何我没有躲开呢?直到深陷到了唐文清的身体里,夜问心还在发呆。
“你答应过我,你会回来的。”唐文清恍若迷幻的低语响起,伴着晶莹的泪水一同洒落在夜问心的头顶,没入她黑亮的发丝间。
夜问心的头抵在唐文清的胸口,因此这声音听起来,就如同是从唐文清的心底传出的,而这个问题,也让夜问心先放开了刚才的些许迷惑,眉梢轻挑,反问道,“难道我不曾回来?”
“嗯?”唐文清整个人就是一顿,是啊,他已停摆许久的大脑又开始工作,只是混乱异常,讷讷了几声儿,才脱口再问,“你对子楚……”
“砰”地一声,夜问心一掌推开了唐文清,将他重新推落到椅子里,怒道,“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今日说了那穆子楚两句,贤士宴那日,我就对你说得很清楚了,天佑国形势和穆子楚的出身就是如此,他想活下来再无他法,他曾对我们小有帮助,又护夜家多年,我保证不会看着他找死,难道这还不够?!今日我又让天时和你弈棋,就是让你再看清楚他目前之危,我知你和有朋友之意,可护他不是这么个护法儿,你还有你的事,不可能待在天佑一辈子守着他,不是吗?!”将手中的书一下子摔在了案头,“哐”地一声,震得笔墨纸砚俱是一跳,“好了,现在无论是朗乾门还是夜家后院都在你的手上,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吧,从今而后我是不会再置一词的,免得你总以为我是个狠心绝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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