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的为人何等的小心谨慎,又是居家住在这深城大邑之中,怎么会有这么贼胆包天的贼人!”他心里冷笑了一下,直接将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锁定在内阁中平时和他不合的某人身上,“剪除我的羽翼,我又岂能让你全身而退!”
当天下午,这一份奏折,以内阁从未有的效率,出现在当今天子的龙案前。奏折是山东观风使递上来的,天子自然不会对此有任何的怀疑,这些观风使,都是天子亲自甄选的,虽然品级不高,但是个个都是简在帝心,对于他们,天子的信任不会再对锦衣亲军之下。
“这大明到底还是不是朕的大明!”天子的暴躁,他是知晓的,但是,当天子召见他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天子并没有暴跳如雷,而是阴沉着脸,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崇祯有一句名言,“文臣人人可杀!”当然,此时他还没有到发这个哀叹的时候,而且,在他的意识中,这个人人可杀,怕也是不太牢靠的,是他的臣子,要杀也是只能他动手,岂可假手他人。这虽然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还是致仕了的那种,但是,死于犯上的贼人之手和被他赐死,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听得天子说出这般话来,下面站着的东阁大学士薛国观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薛国观,韩城人。万历四十七年进士。授莱州推官。天启四年,擢户部给事中,数有建白。魏忠贤擅权,朝士争击东林。国观所劾御史游士任、操江都御史熊明遇、保定巡抚张凤翔、兵部侍郎萧近高、刑部尚书乔允升,皆东林也。寻迁兵科右给事中,于疆事亦多所论奏。忠贤遣内臣出镇,偕同官疏争。七年,再迁刑科都给事中。
崇祯改元,忠贤遗党有欲用王化贞,宽高,出胡嘉栋者,国观力持不可。国观先附忠贤,至是大治忠贤党,为南京御史袁耀然所劾。国观惧,且虞挂察典,思所以挠之。帝虽以挠察典责之,国观卒免察。然清议不容,旋以终养去。
三年秋,用御史陈其猷荐,起兵科都给事中。遭母忧,服阕,起礼科都给事中,迁太常少卿。九年,擢左佥都御史。明年八月,拜礼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入参机务。国观为人阴鸷谿刻,不学少文。温体仁因其素仇东林,密荐于帝,遂超擢大用之。
这是明史上对薛国观的评价,就八个字“阴鸷谿刻,不学少文”,虽然他窃据高位,实际上,在崇祯的眼里,这也不过是一个听话,有点用处的臣子而已。
崇祯登上这天子宝座,上台伊始,他单枪匹马,费劲心机干掉了魏忠贤那个死太监,虽然很是惊险,但是,他终于挺过来了,但是,也就是这事情,让他知道了,这搞斗争,一个人还是不行的,不仅累,还危险得紧,哪怕他是天子,也是一样,他第一天进宫的时候,不是连宫里的东西不敢吃,硬是啃了一晚上的大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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