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里,朱由松新奇地望着街道两旁各种小店,街边也有形形色色的小摊,真是形形色色,无奇不有。跟电视剧里,不是卖布的,就是卖水果的大有不同。前世的朱由松肯定没见过这原汁原味的古代市井风俗,而世子朱由崧,每次出门可谓是前呼后拥,也没逛过街。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的朱由松发现一个摊位前,一个盲人右手里刻刀上下飞舞,左手拿着块木头,木屑纷飞,转眼间一个精美的小木偶出现在他手上。朱由松第一次见这么高超的手工技术,大声叫了个好!盲人听到有人叫好,自得的晃了晃头。
这一幕被旁边一个锦衣佩玉的青年看到,这青年生的眉星剑目,俊朗风仪,头戴**一统帽,书生打扮。书生本来也被这个盲人的手艺技巧惊住了,只是看到有人竟然叫好,莫名地生出一股斜气。这也很好理解,这种人走到哪向来都是别人恭维吹捧的对象,他出身官宦家庭,看到一个低贱的瞎子在自己身边出了风头,心下大恨。书生自恃身份,不肯和盲人置气,将火发到叫好喝彩的朱由松身上,大声说道:“听说当初楚怀王好细腰,国中常有饿死者。今圣上喜欢木工,就有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对这个瞎子木匠都要叫好,真是可笑啊,可笑。”
朱由松先是一愣,怪不得前世听说明末真是尊卑无序,纲常无序啊。竟然有人在大街上就敢讽刺当今皇帝。这是个病态的社会,读书人以犯上为荣。前世读历史,朱由松最恨的就是这些只会夸夸其谈的文人,尤其是祸国殃民的东林党。他觉得要不是这些人,争权夺利,自私自利,明朝大好江山,也不会被建奴捡了漏,而且明朝亡了之后,就属这些人投降的快,争先恐后,生怕晚了没官做。
“张浩,刚才是谁在放屁?真是臭不可闻!”朱由松一边说,一边做出扇走气体的手势,把锦衣书生气的咬牙切齿,就要发作。
“好像是这位公子,你看他咬牙皱眉,看来是实在憋不住了。”张浩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锦衣书生眼看要发作,旁边的同伴连忙拉住他,说道:“景轩兄,何必和这些市井贱民一般见识,我们为景轩兄在醉仙楼设下酒席,接风洗尘,别让这些闲杂人等影响了兴致。”
锦衣书生被他的同伴拉着走了,盲人才敢说话:“多谢两位公子帮小老儿说话,我也不会别的们愿意给两位雕刻几个木偶玩意。”
“老人家不必客气,这几个劣货大放厥词,还要去醉仙楼逍遥快活,哪有这种好事,张浩,你去府里给我叫几个能打的来,我们也去醉仙楼,我先在此地等着你。”朱由崧恨恨地说道,刚才要不是只有他跟张浩两个人,早就动手了。
张浩应诺了一声,赶忙回去王府摇人,朱由松在盲人老头摊子前,描述着自己屋里几个丫鬟的长相,让老头雕刻几个小人木偶。雕完之后,朱由松一看,竟还真有七八分相似,大为高兴,想着带回去给几个小丫头,她们肯定喜欢,随手多给了老人一锭银子。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张浩从王府带着十几个人回来了,这些都是以前的世子朱由崧铁杆狗腿子,平生欺负人惯了的,听说世子在街头惹了一身鸟气,骂骂咧咧就来了:“在哪呢?在哪呢?那个不开眼的敢惹我们小王爷,给我出来我要活劈了他。”
一群狗腿子生怕喊得声音小了,显不出自己的忠心,吓得周围百姓纷纷躲开。朱由松暗叫一声惭愧,替他们感到汗颜,偏偏几个人还自觉十分威风,得意洋洋。
“别喊了!丢不丢人?”朱由松连忙制止他们。
几个狗腿子却会错了意,以为小王爷被人欺负了丢人,都闭口不言,气呼呼地等着给主子报仇。
朱由松就这样在百姓的目送中,带着一群“恶奴”,直奔洛阳最大的青楼醉仙楼而去。
“张浩。”
“在。”
“你别说,这感觉,还挺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