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松按下心里的杂念,说道:“何必回来,今时不同往日,咱们的地盘也该扩大扩大了,否则我手底下这么多兵马,难道都挤在洛阳不成。”
周舒夜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兴奋地语气都有些变了,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朱由松不满地撇着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就你那个脑子,空气中有点味道,你都能闻出老子的想法。现在都亲耳听到了,还是要问一遍,烦不烦。”
周舒夜老脸一红,连忙说道:“习惯了,习惯了,王爷恕罪。”
“朝廷自己作死,放水把河南府都淹了。如今民心向我,我要是还和以前一样,韬光养晦,装孙子,人心就凉了。男子汉立于世上,岂能没点担当,既然民心所在,我就当这个名副其实的河南王。”
周舒夜心怀大畅,忍不住说道:“王爷,汝州,怀庆,南阳,如今取来如同探囊取物。至于开封府,可能稍微有点麻烦,主要是开封洛阳相隔有点远,战线一旦拉长,咱们有点顾此失彼。”
朱由松想了想开封那个高耸入云的城墙,心里一阵恶寒,说道:“那地方九省通衢,天下腹心,四战之地。取了那地方形同自杀,我们的大方向不变,稳固洛阳,向西不向东。”
周舒夜略微有些失望,京师在洛阳的东北方向,向西的意思就是放弃了从中原腹心处,一路坦途直取京城的做法。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小王爷还是不敢赌啊。
朱由松有自己的想法,此时如果贸然进攻京城,朱由检势必要抽调辽东的人马勤王。到时候,关外的建奴入关,大明朝自己又打成一锅粥,岂不是重复了李自成的悲剧,让低劣的蛮夷之人捡了便宜。
朱由松接着说道:“你帮我写一份奏章,跟我的皇帝弟弟道个歉,认个错。嘿嘿,我给足他面子,看他给不给我喽。”
北京,皇城养心殿,朱由检在殿内走来走去,尚且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天子,弯腰弓背,已经被压得露出疲态。
辽东战事吃紧,皇太极趁着明朝无力东顾,出征朝鲜。这个除了嘴硬,什么都软的国家,已经彻底被征服。挟胜而来的鞑子,把锦州城四面围住,蛮子头领皇太极亲自率领大军,要对大明下手了。
此时辽东巡抚袁崇焕,本来按照历史他应该被魏忠贤挤兑,辞官回乡。但是因为魏忠贤提前倒台,他还没来得及走。
皇太极来势汹汹,赵率教与纪用一方面闭城坚守,一方面派遣使者议和,想以此拖延时间等待朝廷的援军。后金军的攻势越来越猛。袁崇焕以宁远的兵力不能轻易调动,于是让尤世禄、祖大寿率领精锐骑兵四千绕到大军后面决战,另派遣水军从东面进行牵制,并请求蓟镇等地发兵东护关门。
蓟辽总督阎鸣泰移到关城,又调动昌平、天津、保定的部队奔赴上关;传檄山西、山东等地的守将整备好兵马听候调遣。
朝廷已经没有兵马,可以对小福王构成威胁了,更有甚者,他如果趁虚而入....
朱由检忧心忡忡,这时,一封奏章适时地被送进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