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牡丹亭内,朱由松坐在上首,翘着二郎腿,看着手下伴当和六七个书生厮打。张浩从府里带出来这些人,都是前世小王爷用惯了的打手,撩阴跺脚,什么招数阴损用什么。几个书生哪经过这种阵仗,很快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不一会,六个书生被打的鼻青脸肿,一人身后站着一个壮汉,把他们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钱景轩是钱谦益的独子,他父亲被称为文坛领袖,从小到大都活在赞美宠溺之中,连手心都没被打过一次。遭此毒手,恨得咬牙切齿,目呲欲裂,怨毒阴鸷地抬头盯着朱由松。他已经认出了来的是街上被他无故骂了几句的少年,钱大公子生平骂人无数,哪个不是隐忍着陪笑。在他的思维里,被他骂都成了一种荣幸,这小子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气得钱公子嘶吼道:“狗杀才,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敢”
话还没说完,朱由松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娇生惯养的面皮上瞬间一个红色手印清晰可见。钱景轩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眼前天旋地转,满是金星。朱由松大步走到墙角,扶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陪酒女,这姑娘确是十分美丽,五官精致,身材娇小却不失丰腴。这姑娘刚进醉仙楼不久,是新到的货色,没见过这阵仗,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
朱由松把一众书生晾在地上不管,先和美人聊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奴家叫坠儿。”
朱由松在坠儿姑娘丰满的屁股上拍了一把,说道:“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
名叫坠儿的姑娘如蒙大赦,慌张地跑出房间。朱由松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手感,回过头笑嘻嘻地说:“这坠儿姑娘,是我的老相好,你竟敢跟我抢女人,揍你一顿怎么了?”
钱景轩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这无耻之徒,刚刚连别人名字都不知道,竟然厚颜无耻地说什么老相好,明摆着是在找借口,但是畏惧这厮出手太狠,不敢说话,只是怨毒地盯着朱由松。其实朱由松打得就是这个主意,传扬出去就说福王世子跟钱公子在青楼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反正他的名声一向如此,这些酸文人最重名声,是万万不肯自己宣扬这种丑事,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朱由松报了私仇,又教训了心里最反感的未来大汉奸的儿子,心情大好。至于他爹是什么文坛领袖,东林魁首,朱由松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东林党与福王本来就不对路,万历皇帝为了福王与这些人斗了三十多年,可以说正是他们把福王从太子之位拽了下来。就算朱由松放下身段,去讨好这些东林党,也改变不了彼此对立的立场,还不如见一次打一次,反正自己身份特殊,名声是越不好,朝廷对自己越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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