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了林大人位于城西的宅子。
也晓得为什么听见公孙赫要借住,便吓的晕了过去。原道是这宅子的奢华程度相较京城的相国府,王爷府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唏嘘了一阵子,也为林知县捏着把汗:以公孙赫的性子,住完这十天,这小小知县也该搬到牢房里去审案了。
丫鬟带我去了公孙赫的房,他正秉烛夜读,红光照在他侧脸,影子倾在墙壁上。
我盯着那墙壁许久,上面攀了一只小壁虎。
他见我进来,只抬头看了一眼,又去读书。
我素来是个急性子,最厌烦别人这样故弄玄虚,于是干脆忍着疼,咕咚一下跪在地上,“王爷,什么倒马桶洗澡盆的,您尽管吩咐来吧。不就是十天的苦役,一闭眼就撑过去了。但求早些开始,早些解脱。”
门未关,风吹进来晃了蜡烛,他的影子在墙上跳了跳。
那小小壁虎嗖的一下便不见了。
公孙赫翻了页书,依旧不看我,“怎么来了登州府府?”
京城百姓口中的公孙赫最是正直,恨透逼良为娼。
我虽知道他不是那样刚正不阿的人,可想到若说出真相他也许真的会去找宋大姐麻烦,便决定缄口不语。
见我不说,他亦没有追问,只是说,“身上的伤如何?”
我揉揉鼻子,明知我有伤还罚我苦役,这会儿却来关心,虚伪……便冷冷道,“皮肉伤,劳烦王爷挂念了。”
他嘴角挂笑,“腰有没有伤到?”
我扭扭腰肢,虽还疼,但也缓过来了不少,便道,“没有。”
他放下书,走近我,“板子极易伤到腰,来,我来替你瞧瞧。”
我那沾着血渍的裤子,委实让人遐想连篇,他过来,我便左右闪躲,谁知一个不小心撞翻了烛台,烛蜡滴在了我衣服上,火苗蹭的就在我屁股上燃了起来。
情急之中,只好往地上一坐,“啊……”伤口吃痛,苦不堪言。
公孙赫将我扶起,盯着我直冒青灰的屁股,表情僵了僵,很是诡谲。
终于,他背过身子指了指东面靠墙的柜子,“那里有我的衣服,你拿来先换上吧。”
我依旧客气,“民女怎敢穿王爷的衣服?”
“你一个民女敢违抗王爷的命令?”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当下换上了公孙赫的亵服,又找了件青花刺锦外袍穿上。这料子极好,上身也有型。只可惜我身形太小,袖子到了膝盖那么长,委实有些滑稽。
我在铜镜前瞧了瞧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戛然止住,因为公孙赫也出现在了铜镜里。镜子泛黄,我们二人的形态,当真像戏本子里写的喜好男风者的暧昧之色。
我们在镜子中互相看对方,公孙赫一直微微笑着,因铜镜不平,他那笑容于我看来委实诡异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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