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大姐一早便来了当铺,等了许久那老板才晃晃悠悠的来开门。
宋大姐从怀中抽出一袋子碎银,“掌柜的,来赎那天当掉的镯子。”
老板望望我们,冷冷道,“把当条拿来。”
我从怀中抽出当条来,“整整两个月,赎金加利息,都在这里,您点点。”
掌柜的看看我,又看看宋大姐,“那货我早脱手了。”
我一听急了,“是活当,当期三个月。还有十几日才到期限,你怎么能将镯子卖了?”
老板横眉对我,“谁不懂规矩,那日来的,明明说好是死当!”
我很生气,和他理论,“谁说的?是活当!”
老板挑挑眉,“你自己看看!”他将当条扔给我,我眯着眼睛逐字逐句的找,终于在最下排找到了蚂蚁大的两个字:该当乃死当。恕不奉还。
我的脸都被气歪了。
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生意人。
我揪着他的衣领,“还我镯子!”
我不想失去这镯子,亦不能失去。纵使他伤了我的心,纵使我们之间已无一丝可能,可我在意他送我的东西,我偷的剑,他给我的衣裳,还有这枚镯子……有时候人很下贱,就像看到这个镯子就会伤心,一旦失去了,却比看到他的时候伤心千百倍。
我疯了似的扯掌柜的领子,眼见着就有几个打手模样的人围了上来。
宋大姐将我拉开,“走,咱们告他去。”
我与宋大姐走了很远,还听到那厮嚣张的声音,“告去吧!县太爷是我小舅子。”
无论如何也要将镯子讨回来。
我这个人,一般不倔,得过且过,却对着这个镯子,顽强的固执起来。
正值当午,太阳烤的大地龟裂。我却不觉得热,只觉得身上冒着虚汗,每一步都踏在棉花上似的。
宋大姐劝我先回望青楼歇息歇息。
我听了劝,回去喝了些凉茶,才缓了一缓。
约莫过了申时,我换了便利些的衣服,要往县衙去击鼓鸣冤。
宋大姐拦住,“刚才只是唬唬那掌柜,你当我们登州府县太爷是青天大老爷?当铺的蔡掌柜不是他什么小舅子,但是平日里没怎么少给县令大人银两。你也知道,大姐我这几年生意做的不好,哪里有银钱上供,和县府的关系也便不那么好。他三天两头的想在我这儿开刀呢,你这一去,可不正撞上枪口?”
“大姐,借我些钱,我送给他便是。”
“这层关系,要经营。不是临时抱佛脚能来的,这些臭当官儿的,要银子也要面子。你这样有事求他临时赛银子,他不见得收。”
总得试试的……
宋大姐叹了口气,“好,我陪你去。”
我道,“不用。”
我揣着一百两白银,沉甸甸的就去了知县衙门。果然,不塞给小吏几两碎银,压根就不准你敲那鸣冤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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