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严重!”四太爷忙摇头。
顿了一顿却还是忍不住又说道:“可他们原本也只是为了替村里教导晚辈,何况了了姐弟并未受伤,所以可否请陈少爷高抬贵手……帮他们免了这刑罚?”
陈七皱眉,仔细看了看,原来丁旺身上若有若无的蓝色火苗还在闪烁着呢。
这是磷火,是他买通了丁旺的母亲满场子里撒了两大把白磷的结果。磷火烧起来容易,破坏力却不大,否则此刻丁文山丁文义两人早已变成了两团炭灰,哪能还似这般鬼哭狼嚎的!
“要灭火吗?”陈七笑笑,看了看丁文义身上的蓝光,再看看高台上熊熊燃烧的火焰,摇头:
“你可知道,在今日这样的天气里,磷火是不能自行燃起来的。”
深秋天气潮湿阴冷,枯草上的露水到傍晚都未能消尽。这样的日子里,即便你跑到最老的坟窟子里去,也是碰不到鬼火的。
那么,是谁把山神庙前的雾气烘干了?是谁把深秋的寒意驱散了?
陈七的目光停留在一个汉子手里的火把上,面沉沉,不再言语。
四太爷当然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他并没有命人熄灭架子上的火,而是默默地盯着火焰看了很久,然后握住拐杖,抬起头来:“陈七公子,即使您是金陵城最尊贵的少爷,也管不到我临溪村清理自己的门户。”
“你什么意思?”陈七啪地一甩袖子,“你还要跟我夫人过不去?”
四太爷拈须:“无父母之命、无媒妁之言、无婚书文契,此刻称她是你的‘夫人’还太早。陈公子,我临溪村三百年无忤逆之儿、无私奔之女,你此刻称丁了了是你的夫人并不能免她的罪,只会适得其反。”
临溪村不认这个女婿,即便你当着众人的面拜过天地神明,那也不算。
“我是真不明白,”陈七气得发笑,“她一个小姑娘,到底犯了多大的事,值得你这么大张旗鼓、锲而不舍、百折不挠地来设法杀她?”
因为她不肯把她自己家的房子献出去?
那几间破茅草房、再加上不知道在哪儿的那块破荒地,满打满算能值二两银子不?
就为了那二两银子的破东西,怎么想都觉得不对……难不成是因为觉得冒犯了他老人家作为一村之主的威严?
再不然,就是责怪她多管闲事,救了来历不明的人回来?
陈七不住地摇头,只觉得这件事怎么想都不通,心道这种穷山恶水养出来的刁民果真不可理喻。
“你无非是想要钱,”陈七冷下脸,“等我家人过来,自然少不了你的谢礼。此刻你若敢动我夫人一根毫毛,实不相瞒,我陈家在金陵城赫赫扬扬数百年,也不全是靠着‘和气生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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