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很快就镇定了脸色,但她适才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
“你、你是何人?你如何知道?”
贺长蔚也纳罕,悄悄问玉珠说:“你还懂医术?”
玉珠摇头只摇了摇头,继续仔细观察许氏的表情神态。
她并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适才行走之间已经有些刻意,何况玲珑阁中原本的三个小牌位已经撤走,最可能的原因即是她又有了一个孩子。
在许氏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玉珠更是大胆地猜测:“夫人,您几次有娠,但始终无法得到一个健康的孩子。这一次您又有了孩子,我想,如果按照以往的情形,您也还是留不住这个孩子的。这一点,您很清楚不是吗?”
玉珠并不曾自报家门,但一番说辞,甚至比贺长蔚都笃定。
许氏望着玉珠,沉默了一会儿。
她适才便觉得有几分奇怪,何故贺长蔚要处处带着这个小丫鬟,而这个小丫鬟身上也没有一股子下人的畏缩。
玉珠侧头给贺长蔚使了个眼色。
贺长蔚反应很快,嘻嘻笑着挡到了许氏面前,说道:“不瞒夫人,这是我那小师妹,从小就跟着师父在外游历,那可是得了真传的,你不信我可以,这回也该信她了吧?”
他这些唬人的话张口就来,许氏心神不宁,终于抬眸对上了玉珠的眼神,泫然欲泣:“适才都是小道姑推演出来的?既如此,你可真是来助我的?”
她摸上了自己的腹部,怔忡着慢慢道:
“助我留住这孩儿?”
玉珠莫名便成了“小道姑”,她缓缓点头,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更像个“高人”:“夫人无法留下孩儿,自然是因为这阵法不全。”
许氏一双含着泪的眼睛立刻便亮了,“不错,这阵法确实是当年一个云游的高人指点,可是后来……”
“后来缺了阵眼,你们便一直不能成功。”
“不错。”许氏见玉珠竟是都说对了,更是激动:“我夫君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合适的阵眼。可是到底还是不成……如今我又有了身孕,可是三天前请相士相看,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我这孩儿是无命之人。”
无命之人,苍天不容之人,也是生而早夭。
贺长蔚与玉珠几句话,便从许氏口中探了不少话风,她也正是因为突然再次有了身孕,而丈夫又不在身边,心绪不宁,凄惶不已,才如此轻易信了两人。
玉珠便顺势说:“夫人这阵法太过阴毒,且已施用多年,已是不济。”
她绕着许氏转了一圈,“我想取夫人身上一物,修补阵法。”
“修补阵法?”许氏有些拿不准:“可我夫君外出,他说已找到办法……”
玉珠哼一声,“夫人若不信便罢了。陆县丞外出是找阵眼去了吧?可是这阵法已过了十数年,便是找回了阵眼,也未必可保完全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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