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曦？

这个已经被他遗忘的女人，张衍之心中满怀愧疚，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杨曦曾经在他的心里住着，最近却离开了。

“我承认杨曦是我曾经想要守护的对象，但是我现在想要守护的就是你，我不懂凡人的情爱，但应该就是这种感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就感觉很开心，离开了你，我很难过，不见了你，我会伤心”

这，算是对苏未未的告白吧？

张衍之心里一度挣扎，因为他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让苏未未留下，还是面对自己的心。

第一次听天神君的告白，还是很肉麻嘛，不过对于感情经历那么多的苏未未来说，这样的话显得很苍白，并不足以打动她。

“你不懂，我就告诉你，爱不是占有，而是放手，我不想做你笼中金丝雀，我想要自由，我想要离开，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放我走吧”

“放你走？谁来放过我？”

“那是你自己的事，怨不得旁人”

天神君也有办不到的事，那就是得不到一个凡间女人的心。

在以往的剧集中，不是女人是被表白失败的那个人吗？现在是张衍之，因为张湛的出现，他已经没有任何挽留苏未未的余地了。

她会生下孩子，他会好好生活，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生活轨迹，因为互不相连，所以才没有最后的结果。

放弃，才是最好的办法。

——

夜色渐深，一束月光静静地爬进了房间里来。

一个笔直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他换下了笔直的西装，穿上了一件简单的长袖，配上他岁月丝毫看不出来的脸，一切静好。

站在这月色之中，已经两三个小时了。

一直都在回想苏未未对他说的话，如果没有张湛的出现，说不定他和她的感情不会转变，一样的水火不容，他还应该感谢张湛，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心，看清楚自己对苏未未的感情。

未来的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殿下”

从房间外进来的是一身整齐西装的聂风。

“聂风，你觉得我失败吗？”

“殿下怎么会这样问？”

张衍之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我觉得我挺失败的，蚩胥没有抓住，身上受重伤，杨曦保不住，苏未未也要离开，连我自己的灵力也嫌弃我，我这不是失败那是什么”

“殿下别这样说，殿下是我们整个天神族的骄傲，未来的继承者”

“事到如今，也只有你会这样对我说话了，我知道其他人都讨厌我，害怕我，只有你，对我忠心耿耿”

“殿下……”

只有聂风能够感受出来，张衍之内心的孤独，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他不是故意想这样让人讨厌，而是权力越大，越是孤独，为什么天城里有那么多皇子，偏偏他就当上了继承人？

还不是因为这条路是孤独的，必须抛弃太多，他选择了这样做，那就会抛弃一切。

他不是故意没有心，而是他向心里的脑海里只有登上帝位这件事，他很孤独，却没有人能够理解。

他也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