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的话只让严崇年大吃一惊,“唿”地起身就地伏身叩头,不顾旁边卖藕粉的老板诧异,不停的叩着头,。
“主子爷,你……奴才谢主子爷的厚待!奴才定……定不负主子……”
或是激动的连话都说不顺畅了,严崇年这会只是泪流满面的不断的叩着头,拜着主子的恩典。
“罢了吧!”
端绪随意摆了摆手。
“若是有心,回头真出了欠缺,就把地方上治理好了,尤其个别让那些个乱党穿了空子,若是地方上官吏,都像丛爷你这般忠义,我大清又岂有今……”
未等端绪把话说完,那吃了一半的藕粉却被掌摊的师傅一把端走了。
“这是做什,你……”
端绪身站跟着的奴才,一见忙喝了一句,恰好路边正过一灰狗,掌摊的师傅一声不坑的将那半碗带肉的藕粉放到路边,正溜达着的灰狗一见有东西吃便搭头吃开了。
“这碗让落刀子东西给污了,剩下半藕粉丢了可惜,喂狗,老子都怕污了这狗肚子!”
说着话掌摊的中年人便又吐着旁边的垃桶呸了一口浓痰。
瞅着这一幕端绪瞪大了眼睛来,他没想到自己堂堂一贝勒,竟然受了这般的侮辱,连这一掌摊的下三滥都敢……而旁跪着原涕流满面的严崇年一见主子受了辱,顿时跳了起来。
“这个狗奴才!竟敢……”
“瞅不嘛,狗奴才是背典忘宗的狗东西,爷是爷们,是人!”
掌摊的中年人话的功夫,那两尺长的碗大铜勺便掌到了右手间,脸上的肉抖着,全是作着若这狗东西若还横着,便挥勺教训他的准备。
“你……你……”
严崇年手指这下三滥,恨的嘴哆嗦着、手指颤着,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你家打从几百年前就忘了祖宗,甘心当着奴才,怎么着,还怕人说道了,告诉你,爷没旁的,就身上这骨头还在,别说你这狗奴才!”
提勺的中年人眼一横,扫着那坐在椅上被气的面色铁青的“主子”。
“便是你家那建州主子来了,爷都不惧着,那努尔哈赤什么玩意,那还不是咱大明的奴才,还你家主子的祖宗都是咱汉人的奴才,你这奴才的奴才在这里横个什么劲啊!”
声音越嚷越大,周围渐围上了一群人来。
“老少爷们,说是这个理不!”
“好!说的好!”
“李四哥,就是这个理!”
“就是,你这奴才的狗奴才在这横个什么啊!”
“可不是嘛!小心回头咱汉人复江山了,砍了你家主子脑袋,把你这奴才拉出去游街去……”
周围顿时叫起好来,不单是那工人,就是那外地来的客商、公司的警察都跟着起着哄,叫起好来!
“爷们!”
被人唤着李四哥的掌摊师傅,长一鞠礼。
“爷们别怪,今个李四瞎了这双狗眼,让这不是人的东西污着这桌子板凳了,今个大家伙见个证,待这不是人的玩意走了,俺李四就把这他趴过的桌子、板凳给当成辟柴烧了!”
“好!李四哥,冲你这话,俺这个月,少说得在这吃半个月的藕粉!”
“好样的,李四哥!这才是咱汉家的爷们该说的话,那像那背典忘宗的狗奴才啊!”
人们叫着好时,原本气的面色铁青的端绪面早成没了血色,这会那还敢再说什么,一站起身便像窜似的朝外逃着,原本那狗仗人势的奴才忙也跟着主子逃开了,只听着后面传来一阵阵的笑声。
“滚吧!你这当不够奴才的混蛋”
“就是,再不走,爷非得赏你一嘴巴子……”
叫骂声、叫好声,只在这街上回荡着,而原本一直在对街站着一工人打扮的年青人看着这一幕,目中带着激动,面上带着笑。
民心,这就是民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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