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斌一觉醒来发现父亲好像苍老了十多岁，父亲是不抽烟的，但此时此刻嘬了一支又一支，他不吸，但是更令人心疼，就连凌文斌醒来他也没有察觉。

“唉，你怎么这样，这是医院不是你家！”一个护士打扮的女孩推门进来又被呛了出去。

凌文斌的父亲听到呵斥才缓过神儿来，连忙掐掉手中的烟。这才发现醒来的凌文斌，却又叹息一声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过了几分钟，烟味散的差不多了，护士和凌文斌的母亲才一起进来，护士喋喋不休道：“吸烟害人害己，何况这是病房...”她虽话多，但是手上却毫不含糊，一会给凌文斌换好了药走的时候还带着怒气，将门摔得爆响。

护士摔上门后，凌文斌的母亲轻声道：“结果出来了，轻微脑震荡，后背上也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她好像对凌文斌说又好像对丈夫说，凌文斌一动才觉得头痛欲裂，后背上更是火辣辣的。

以后的几天里凌文斌渐渐看不到父亲了，有几次母亲出去接电话都是红肿着眼睛回来，凌文斌问她她却什么都不肯说。凌文斌醒来的第三天，派出所有警察来找他做笔录，母亲以尚未恢复，意识混乱给推辞掉了。但警察临走时的眼神里却带着一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警告。而让凌文斌感到比较意外的是，警察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来过。后来他才知道，父亲不知托了多少关系，赔了多少笑脸才将这事儿压下选择私了。50万的巨额赔偿几乎掏空了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半生的积蓄。而若不那么办，以流氓群殴的犯罪性质加重伤害的犯罪事实，凌文斌的一生也就毁了。

两个星期后，父亲接他出院，坐在副驾驶上的凌文斌突然觉得父亲真的老了，以前他没留意过父亲额头的皱纹，这一刻他心塞的想哭，却强忍着让眼泪在眼里打转儿。

回家的第二天，父亲又拉着凌文斌来到学校。今天是所有参与这次斗殴的学生核对检讨的日子。学校的法子也很损，检讨叙述大同小异可以，但一个有出入全部打回重写，直到真相水落石出。但全校200余人参与斗殴不可能一一揪出，最终核实，包括对凌文斌在内的20人进行处罚，不幸的是，凌文斌一个宿舍都囊括在了其中。

进入学校会议室，已经有许多家长领着孩子在等待了，凌文斌乍一进来，有人惊喜，有人憎恨。但无一例外的是家长们看凌文斌父子的目光都不是十分友善。凌文斌扫视了一圈，奇怪的是没有看到马骏和于坤。李沐风想和他打个招呼，却在他爸吃人的眼神中缩了回去。他和张仁宇的交流，甚至用“眉来眼去”都不足为过。

副校长老马及政教处主任老李在会议室隔壁的办公室负责叫人，喊谁谁过去，不知是有意无意，整整一个上午都没喊道凌文斌。将近中午了，才叫他过去。一进屋凌文斌的父亲谄笑着给两位领导递烟却被婉拒了。老马从自己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对凌文斌的父亲说道：“老凌，咱哥俩上学时候的交情了，这事儿太大，我压不下。两个选择：1、你带孩子走，高考考不了；2、你也带孩子走，他能高考，但一定得接受学校的处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