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业寺,
便是无李治之托,王二迟早亦是要去的,毕竟亲生娘亲亦在其中,只可惜到目前为止,具体模样仍是不晓。
好在此事急也是无用,还须思个妥当之策,毕竟感业寺不是寻常所在,孤身男子,烧香拜佛倒是可以,要想进得后院禅房,却是不大容易。
王二一时也没个好的法子,抑或说,眼下的他,根本就没去想如何替李治牵线搭桥,脑海中闪现的,尽是任仁瑷的影子。
如今的王二,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少年,男女之间的妙处,经历了并州范氏已是初得滋味,现下再去想那任仁瑷时,自然是风光无限春色怡人了。
任仁瑷自是已得了频儿言语,大致知晓并州遭遇,闻之王二负了伤,不由得一阵后怕,又不知他进宫面圣结果如何,好不容易待得王二回来,见他除了稍显疲倦外,精神头倒还不差,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还是家里舒服!
热饭热菜端上来,王二居上坐定,四女左右相陪。
厅小人多,稍作推却之后,欧楷伙着众兄弟自到院中另开一席,各顾各的,倒也自在。
一阵嘘寒问暖过后,众人话题不免又转到并州之事上,奇怪的是,王二居然一反常态没有趁机胡吹海显一番,倒是长话短说,三言两语便交代完毕,没甚兴致似的。
难不成离了趟京便转了性?
任仁嫒暗自纳闷,想想可能是一路劳顿身子乏了罢,嘴上也就不再追问,只不过委实是太过了解王二其人,如此心不在焉模样,显然是心里有事。
任仁瑷虽能想倒王二有心事,却是打死都猜不出他的心思在哪。
王二往嘴里扒着饭,眼角余光却在四女身上瞄来瞄去,寻思着怎生使个法子,名正言顺也好,偷偷摸摸也罢,总须能混得一女房内,胡作非为一番才好。
任仁嫒心疑他是头先进宫面圣受了责,问道:“万岁爷面前有何说教?”
王二随口应道:“又接了桩差事。”
四女齐齐停住手中碗筷,“唰”地将目光聚向王二,不知是在庆幸王二倍受恩宠,还是埋怨万岁爷使人不用本,这边厢脚还没立住,那边又来差事。
想来还是后者居多,只盼这次不用长途跋涉便好。
王二约略也估到四女所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倒不是信不过她们,委实是不知该从何说起,毕竟李治所托之事多少有些不那么正大光明。
冯宾茹性急,见他吱吱唔唔不肯痛快说出,挥着竹筷催道:“可急死人了,到底什么事嘛,去哪儿?要多久?”
频儿亦在一旁连连附和。
看来不说是不行了,王二下意识瞧了瞧院落中,众弟兄正吆三喝四推杯换栈,当下稍稍压低音量,将李治与武媚之事约略讲述了一番。
众女哪里想得到英明圣天子还又这一段隐情,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被震在当场,半晌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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