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定山冷冷道:“我在淞沪见过一位年仅16岁的士兵,他光着脚,军服破烂,他扛着枪,要上阵地与鬼子拼命。我问他,卫国战争胜利之后,你打算做什么?他说,长官,我不打算活到胜利!诸位,如此士兵,如此人物,才值得我倒履相迎,扫榻以待。”
一边的林峰眼睛红润,咬着嘴唇。
也只有在淞沪战场与鬼子拼命的战士,才会理解林峰为什么眼睛发红,充满泪水。
梁时秋道:“对于这位小战士,我非常佩服,可是,我们是文人,抓的是笔,而不是武器。社会分工不同,你不应该指责我们。”
胡市道:“战场靠的是战士,文化靠的是我们。”
唐定山大笑:“靠你们?我告诉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师’,民国如此贫弱,与你们这一大批所谓的‘大师’有很大的关系。我可以肯定地说,唯有你们这批大师消失,华夏才会真正复兴。”
在后世,正是这批大师消失,华夏才成为工业第一强国,如果有这批“大师”,任由他们这些“牛鬼神神”发挥,后果难以预料。
什么,“大师消失,华夏复兴”?
胡市等人脸色大变,死死盯着唐定山。
陈演恪再也忍不住,拍案狠喝:“放屁,狗屁不通!姓华的,今天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天下的文人皆以你为敌,对你口诛笔伐,让你遗臭万年。”
张艾玲跳了起来,紧紧捂着心窝,骇然看着“华鼎”,不知不觉屏住呼吸恐惧,恐惧感使她大脑石化,变得懵懂。
楚飞虹紧张地看着唐定山,“大师不灭,华夏不兴”这话太过严重,完全是要了“大师”的命!
“聪明的先生、女士们!”唐定山冷冷地问,“请回答我一个问题,倭寇近一百年处心积虑做着侵略华夏的准备,不断生产武器,拼命训练部队,一心灭我华夏,你们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众大师愕然,不知道华鼎问这个问题何意?
唐定山见众人沉默,冷笑一声,指着陈演恪:“别人不知道,你决应该知道吧。光绪二十八年,也就是1902年,你与兄长东渡扶桑,入倭国巢鸭弘文学院学习,一直学习到1905年,学了四年。你如此聪明,对倭国的狼子野心难道不清楚?”
陈演恪道:“扶桑的野心,在座诸位谁不清楚?”
唐定山看向胡市、梁时秋等人:“你们对倭国的狼子野心,都是心知肚明,是不是?”
胡市等人无法否认。
梁时秋道:“甲午战争后,大家对扶桑人的野心是清楚的。”
胡市道:“日国的企图,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况我等。”
又一“大师”道:“我们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
张艾玲还很年轻,心直口快,直接问道:“华先生,你问这个干吗,这个与大师们有什么关系?”
楚飞虹也看着唐定山,心中极为困惑。
众人均是不解,瞪着唐定山,暗忖:是啊,倭国侵略华夏之心路人皆知,但是,他们是文人,与他们有何关系,那是政治家、军事家、军人的事情。
他们是文人,动笔杆则可!